直到一天晚上,风雨雷电交加,轰隆声不绝于耳,闪电一呲啦一呲啦亮彻整个房间,像是要撕破天际,窗外的树叶被吹得哗哗,风从窗缝钻进,呼呼作响得令人胆寒。隋宜实在害怕得不行,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之际,她终于决定下楼找秀姐,然而一拉开卧室门,却发现抱着被单站在门外的叶雍哲,隋宜吓得跌坐在地。叶雍哲上前扶起她,隋宜便愣愣地和他退回房间内,两个人就这样一床睡去。至今隋宜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叶雍哲究竟害怕不害怕。

    但总之从那次起,两人感情莫名亲近起来,起初秀姐还会私下跟隋宜说,不可以拧叶雍哲脸,不要带他吃冰淇淋喝饮料,不要教他翻跟头,可是某次被邵经华看到,他却说这样很好,秀姐就也不管了。

    晚上喝了秀姐端来的牛N,两人便躺在一张床上肩贴着肩看着米老鼠杂志和环球少年地理,渐渐入睡;每天一起洗漱,吃早餐,上学放学;假期一起看电影看新闻,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又或者外出运动,去图书馆由隋宜给他划重点…

    隋宜不再像过去那样除了学习还需要劳动,她就算擦擦餐桌,秀姐都要连连劝阻。渐渐地,她只需要坐在花园秋千看叶雍哲观察蚂蚁,坐在琴房等叶雍哲练琴,坐在泳池岸边看叶雍哲游越来越多个来回…叶雍哲也会坐在礼堂一角看她演讲,坐在看台看她参加羽毛球b赛…

    总之“我陪你”这句咒语,成为了从小到大将他们二人紧紧牢牢拴在一起的秘诀。

    因此叶雍哲最喜欢的还是和隋宜一同走这条从山脚到山腰的路,将来也会如此,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情,这样就很好。

    穿过院子,走到玄关处,叶雍哲蹲下来拿拖鞋,隋宜扶着他的肩膀换上,如果有任何人在家,隋宜是不会让叶雍哲表现得与她如此亲密的。至于为什么,隋宜也说不清,她有时也会想,大家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这里都是自欺欺人的人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

    叶雍哲看了一眼鞋柜里多出的一双皮鞋,站起身问隋宜:“刚刚闻到院子里的姜兰好香,我去给你剪几支回来?”

    隋宜原本还在出神,听到他问,便说:“好呀。”

    “放你房间吗?”

    隋宜答是,从鞋柜上方其中一个cH0U屉里取了剪花枝的剪刀和手套递给他。

    “六支够吗?太香也不好。”

    “嗯。”隋宜点头,又习惯X哄他,“辛苦你啦。”

    叶雍哲不答话,只是哼笑一声,转身大步跨下玄关台阶,往花丛里去了。隋宜知道他是为替她寻开心,因此g脆也坐在门外阶梯上,单手支着下巴望着他。叶雍哲每剪一支,都要认真对b很久,眼神之专注,恐怕b往日做题还用心,隋宜越看越发笑。

    等他捧着花束回来,递到隋宜怀里,隋宜也认真地检查一遍,终于满意地笑一笑。花儿为什么非要长在土里,就是要cHa在各式各样的水晶瓶陶瓶里才好看,隋宜默默想着。

    叶雍哲见她是真的满意,才脱掉手套扔到一旁,伸出手臂,揽紧隋宜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望住她双眼。隋宜揶揄地看他一眼,但还是顺从地把双手绕过他的脖颈,踮起脚主动吻向他的嘴唇,命令他:“说你喜欢我。”

    叶雍哲被花枝打到脸,不由好笑,却也一面吻她,一面认真地说:“我喜欢你,隋宜,我喜欢你。”

    虽然夏日日头正高,叶雍哲的嘴唇却有种冰凉柔软的触感,他轻轻T1aN舐隋宜的唇瓣与舌尖,手在她腰间越揽越紧,呼x1愈发局促起来。隋宜并不肯落下风,用力踮脚捧住叶雍哲的脸加深这个吻,直听到叶雍哲舒服地轻哼出声,才得意笑起来,放松地合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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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临近A市的松县近日接连大雨,发生了塌方事故。当地向灾害所请求技术支援,院中几个研究员和工程师都连夜去了一线,邵经华才忙结束掉外地的工作,赶回来主持所内事务。想到既然已经回了A市,又是周六,不如回趟家,休整一晚,也好看看隋宜三人。

    回来时正遇到秀姐和司机出门,她说三个孩子也快回来了,邵经华便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换身g净衣服,一时听见整座屋里还静悄悄的,便抬步去了书房。他不在的日子,为了防风和雨水,书房窗是不开的,但今日yAn光正好,树枝轻晃,大约有风。邵经华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却一眼看见楼下一对少男少nV,二人皆侧对着这处窗口,正想招呼,却见隋宜踮起脚攀向叶雍哲,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二人距离极近,气氛太过旖旎,这绝不是一对同一屋檐下的“姐弟”应有的动作,他们额头相抵,叶雍哲也贴着她的嘴唇说话。因为身高差距,从邵经华的视线看去,叶雍哲托着隋宜的后脑,几乎将她整个按在怀里。

    下一秒,隋宜更加仰起头来,叶雍哲便伏低身T深深地认真地吻向她,因他个子高大遮挡住隋宜,她只露出小半张莹白如玉的面孔,双眼紧闭,微卷的长发撒在肩上,落在叶雍哲指缝中,长裙下又露出一截小腿,好不可Ai,而她双臂正紧紧交缠在叶雍哲颈上,手中握着一束姜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