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顾寒松换上高领毛衣，帮顾洋洋戴上一顶黑色的宽檐帽子和一副口罩，抓紧顾洋洋纤细的手腕，强行带着他来到了咖啡厅。
顾洋洋整个人都藏在宽大的衣服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的跟在养父身后。
根据预订的位置，顾寒松牵着顾洋洋的手来到二楼包间。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很寒酸，四五十岁左右，整个人缩成一团，背脊弯曲。
顾寒松冷冷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护着顾洋洋在对面坐下。落座后直接拿出协议书摔在桌上：“签字，然后立刻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
男子哆嗦着开口：“我可以看看孩子吗……”
“不行。”顾寒松凶狠地瞪着他，“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其他的条件一律不许。”
男子脸色苍白，颤抖着说：“如果连我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看一眼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在协议书上签字的。”
顾寒松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让步道：“可以，但时间不可以超过5分钟。”
他警惕地盯着对方，生怕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中年男子激动地点头，站起身就要去搂抱顾洋洋。
“别碰他。”顾寒松一把拉住顾洋洋，像保护小鸡仔一样护在怀里，“只许看，不能碰。”
男子哽咽着说：“谢谢你，能再见他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顾洋洋缩在顾寒松怀里，警惕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生父。
5分钟很快过去，男子依依不舍地看着顾洋洋，眼里盈满了泪水。
“时间到了，我们走。”
顾寒松确认了后将协议书收好，拉着顾洋洋离开了咖啡厅。顾洋洋乖巧怯懦，全程紧紧依靠着顾寒松。
两人走后男子抹干净了泪水，看向身后的一个隔间。只见隔间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人手里拿着录像机，看了眼顾洋洋的亲生父亲，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做得不错，你欠的债从此一笔勾销，这是欠条。”
顾寒松拉着顾洋洋离开咖啡厅，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将顾洋洋推进后座。顾洋洋害怕地缩在座位上，眼神迷茫地看着顾寒松。
顾寒松关上车门，自己坐进驾驶座，一言不发地发动汽车。
“爸爸，我们要去哪儿吗？”顾洋洋小声问道。
“回家。”顾寒松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