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嘉梦忍无可忍地抽了纸巾给颜迭擦手,又去换了内裤。

    待在封闭的盥洗室里,庄嘉梦拿冷水拍了拍双颊,逼自己反省。

    他最近忙着小蝶的事,一不注意又久不发泄。可是,以前是苦苦压抑没时间发泄,现在有小蝶,他再忙也不会觉得辛苦,因为他乐意赚钱养家。他都人淡如菊了还能做这种春梦,难道是精神太过幸福忽视了肉体的欲望?

    两次都这么离谱。

    上次是藤蔓,这次是衣服,那下次会变成什么?家具吗?

    庄嘉梦被自己的联想吓得打了个冷颤。

    可是,他俩就睡一张床,这种事要怎么避着小蝶做?他一个人出去开房吗?

    好悲催。

    再者,今晚实在过火了。他千不该万不该让小蝶帮他手淫。精虫上脑太可怕了。

    要和小蝶讲条件吗?如果要一起睡就不能随便做这种事。

    那如果小蝶和上次一样很伤心怎么办?

    庄嘉梦心乱如麻,感觉自己今夜又苍老了十岁。

    但是由着小蝶来肯定是不行的,今天小蝶还趁虚而入亲了他。这不行。

    庄嘉梦指腹抚上嘴唇。

    他二十多年来的初吻,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夜晚被夺走了。

    他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谈起了恋爱,接吻会是什么感觉。那大概会是,某个寻常的约会途中,不经意间对视上,而后默契地靠近,闭上眼亲吻。

    嘴唇的触感大概会是柔软的,干燥的。

    其实小蝶的嘴唇就很像这样,甚至柔软轻盈得堪比想象中的云朵。然而亲吻的场景是他在小蝶的身下被……

    打住。跑偏了。

    总之两点,一是疏解可恨的欲望,二是让小蝶树立常人的恋爱观。从前他觉得后者不必着急,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盥洗室的门被咚咚敲响,“小梦?”

    是颜迭见他这么久没回去,过来找他了。

    庄嘉梦整理情绪,深呼吸,开门出去,“抱歉,想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