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的父亲没有了白日的派头,看上去格外安静,安静的几近慈Ai,当然这也是她想象中的,莫须有的东西。

    就因为这点东西,聂慧开始犹豫了。

    到底是不辞而别?还是跟其说明一下。

    当然这个说明,可不是口头上的,她不能叫醒对方,那么自己肯定走不成。

    末了,聂慧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在客厅的桌几上找到纸笔,nV孩潦草的写了一行字,接着返回房间。

    轻轻将便签放在桌面,nV孩最后看了一眼父亲,缓缓关上房门。

    翌日,半梦半醒之间,男人翻了个身,作势搂住身旁的人,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男人飞快睁开双眼。

    入目所及,便是冰冷的床铺。

    聂世雄一个骨碌爬起来,掀起被子的同时,眼睛扫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他飞快的拿在手中,浏览过后,心情复杂:她还是走了,自己未免也睡的太熟了。

    她不喜欢呆在自己身旁,更不愿意同眠共枕。

    转念一想,聂世雄又释怀,凡事慢慢来,强求不来,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他这一生除了年少青葱岁月较为荒诞,其余时间都活得一本正经。

    对,一本正经,在他看来,成功男人有个把情妇无可厚非,只要事业有成,那些都是生活的调剂品。

    当然也没人诟病自己的私生活,没人有资格。

    聂世雄洗漱完毕,下楼吃完早饭,便上了酒店外事先停好的车出去了。

    男人在外大半天,及至傍晚十分,才姗姗而归,聂世雄回到酒店,先冲了个澡,接着换了身衣服,又急匆匆的下楼。

    哥哥的电话追来了,催促他赶快动身。

    李X的宴会非常重要,万不能迟到。

    李X红三代,到他这里,虽说老辈人都去了,但多年打下的江山根基犹在,只要他说一句话,还是会有人买账。

    宴会在私宅举办,没去人多的饭店或者酒店。

    聂世雄的车停在了北京校外的一栋三层小楼前,刚下车,便有服务生过来引路,男人正眼都没瞧对方。

    “我等人,你先去忙。”聂世雄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