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勺应该无妨吧?我就吃一勺。

    李宝樱张开嘴,粉润唇瓣唅住汤匙,然而她神经紧绷,燕窝入口也没尝出什么味道,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欲/望之火,已有控制不住的势头。

    她快速咽下燕窝,抓住男人的手腕,侧眸盯着他的眼。

    男人迎上她那道火热的目光,羞赧地垂下眼睫,似躲闪又似撩拨,摆足了欲拒还迎的架势。

    李宝樱强忍心中□□,打开紧绷的喉咙,“我竟不知道,长帝卿这般放的开。”

    离别这三年里,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莫不是开了窍,技术练到娴熟了吧?

    想到华容极有可能被别人碰过,李宝樱心里膈应,攥着人家腕子的手骤然收紧。

    “哎呦。”华容吃痛轻哼一声,挣开她的手,怨怼地瞥她一眼,“殿下还是这般没轻没重,弄疼人家了。”

    李宝樱嗤笑道:“长帝卿既然这么嫌弃本宫,何必来本宫民面前献殷勤?”

    她往软枕上一靠,“本宫即答应长帝卿与孩子亲近,便不会反悔,你依然主动献身,真实目的是什么?”

    她笃定华容不会吃亏,这么做,一定是想从她这里获得利益。

    权利他不缺,金银财宝他不缺,难道是想通过本宫掌控甄氏江山?

    一定是这样。

    李宝樱自以为猜透了华容的小心思,体内躁动渐渐平息,神色恢复如常。

    “我对殿下的心思,我想,殿下应该明白。殿下对我的心思,我也明白。你我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之事,又岂能用目的来衡量。”

    李宝樱语气冷淡,“长帝卿是什么样的人,本宫心中有数,喜欢那些守礼法、循规蹈矩的保学之士,本宫有自知之明,谈吐俗气,学问稀松,入不了长帝卿的眼。”

    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的。

    “殿下谦虚了。”华容替她修饰缺点,“礼法只是一种统治手段,为了约束臣子、稳固政治地位而创造出来的,似殿下这等身份,哪用得着遵守礼法那种东西。”

    这番话是他临时编造出来哄女人高兴的说辞,说完,他竟从这番话里悟出些不为人知的道理来。

    所谓礼法,说白了就是约束机制,用来约束那些性情不定的凡夫俗子,倘若人一个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不需要礼法约束亦能成为好人。

    李宝樱不守礼法,但她心里有另一套准则,这么多年下来,也没见她做出什么恶事,算是个好人吧。

    守不守世俗礼法便不那么重要了。

    他说服自己对李宝樱放低要求,李宝樱却不领情,“谢长帝卿夸奖,本宫不是好人,长帝卿最好离本宫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