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山低低地骂了声操,盯着电视里正在进行播报的转学生,将答题卡翻得哗哗响,眼睛里几乎能冒火。

    前桌给他传卷子的时候哟了一声,奇怪地问:“班长,谁惹你了,这么大脾气呢?”

    颜山没好气地啐了一句,“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前桌霎时被他吓得小脸惨白,“我靠?”

    漫长的十五分钟过去,校园新闻结束。

    他总算能松口气了。

    高中生是很忙碌的,看完新闻,立刻开始刷题。

    别人已经埋头苦干,颜山还有闲心,慢悠悠地折试卷,写名字。

    前桌又回过头来,悄悄问他,“哎,班长,听说分班考和今晚这次摸底难度一样,咋办啊?”

    颜山低着头,飞速审题,一边漫不经心道,“不怎么办。这卷子不难,你下点功夫,说不定就能分到楼上去。”

    聊天的同时,他已经勾选出五道选择题的答案。

    教室里逐渐变得安静,只剩纸张翻动和笔尖摩擦的沙沙声。

    前桌仍是好奇,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儿,压低嗓音,问颜山,“班长,这学期你还是不打算上楼啊?”

    颜山点点头,依旧专注在试卷题目上。

    又听人问,“我听说元沛想进零班,他进步挺大的,这次再怎么不济,也能去一班或者二班了。”

    “班长,你就没打算去陪他呀?”

    颜山写字的手一顿。抬眸,睨了眼前桌,“操,你不八卦会死吗。”

    “哎,打听打听嘛。”前桌眉眼贼兮。

    “路丛白肯定还会留在零班,哥你要是不去,元沛铁定就被人拐跑了。”

    “咋说啊,哥?”

    颜山在草稿纸上运算着,说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做到最后一道选择题了。

    一边随口回答,“我不去,零班不适合我。我答应了沛沛明天给他讲题,多讲几道经典的,他应该就能冲一冲零班。”

    眼见前桌还想问,颜山啧了一声,直起腰杆,用笔敲敲桌面,“再不写,等着被分到十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