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人面露尴尬,举高手机对着舞台继续拍。

    江屿这才坐回去。

    顾景寻依然镇定,见他转过来,才指着江屿手心的鳞片边角:“这个能送给我吗?”

    江屿低头,鳞片在他手心皮卡皮卡地反光。

    貔貅的鳞片是好东西,能用来做很多事情,顾景寻想要不奇怪。

    江屿手指收拢:“不行。”

    顾景寻解释:“我不用它,只是欣赏。”

    江屿完全不信:“一只貔的鳞片有什么好欣赏的?”

    貔貅,雄为貔,雌为貅,这一族统称貔貅。

    江屿自认是一只成年的、五大三粗的白玉貔,不是漂亮可爱的貅。而且这块鳞片已经脱落很久,丧失了羊脂玉一样细腻的质地,幼年貔貅的鳞片甚至还有点软,并不漂亮。

    江屿收起鳞片:“我刚才问你怎么不去学学玄学手段。”

    顾景寻遗憾地收回目光,“其实学过,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圆满的事,师父教了我两年,最后还是说教不了我。”

    他生来有权势有地位,被气运钟爱,念书成绩优异,学管理一点就透,可他在某个方面得到,就会在别的方面失去。

    “我不可能既有俗世的金钱地位,又兼职玄学界的大师。两者之间必须要舍弃一样,我可以舍得下钱权,但我家人有舍不下。”

    顾景寻也有舍不下的,那种憎恨太强烈,以至于他修习的时候也静不下心。

    江屿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而且顾景寻要是清心寡欲,这本书不就变成捉鬼大师的打怪升级了吗?

    江屿:“顾景寻,为了你我都好,抽空把顾一城约出来,我要找他谈谈。”

    顾景寻正想问怎么谈,就听江屿说:“要约在一个没有监控,没有路人,比较空旷宽阔的地方。”

    顾景寻:“这是怎么个谈法?”

    江屿:“肢体语言。”

    顾景寻:“……”

    江屿:“我先‘谈’下他的镜子,再和他谈一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