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四溅,殿内伺候的宫女纷纷跪倒。

    “殿下息怒。”

    云霄扶她坐下,轻抚宋时矜轻颤的后背,“小宫女们闲来无聊,有些风影就被议论也是常事,如今就算是传出去,终归也是没什么影响的。”

    “怎么没有影响!”宋时矜声音拔高,气得颤抖:“我就是见不得他被旁人当做玩意儿当成笑柄,况且那日周遭根本没人,我绝不信这事情没有主谋。”

    云霄嘴角轻扯,她原本以为宋时矜是在意自己,竟没料到这想法甚是清奇。

    见她气的狠,云霄又连连劝解几句,才好歹让宋时矜冷静下来。

    宋时矜自知她脾气不好。

    素日里虽瞧着时常笑吟吟的,但其实根本不好相处,除却面对容铖时下意识露出骨子里仅存的温柔小意,她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宋时矜强迫让自己忘却适才的情绪,掀起眼皮子吩咐道:“你亲自去,查清楚这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作妖,竟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揪出来必须得让她少层皮。”

    正用膳,永乐门外的侍卫截下一名宫女。

    云霄将她带到殿外候着,进殿禀报:“殿下,外头有个面生的宫女,说她知晓这事儿是何人为之。”

    宋时矜垂眸吃着鱼片,嗯了声,得到应允,云霄将其带进来。

    宫女跪在殿中,宋时矜放下玉箸,搅着莲子汤问:“你是何人?”

    “奴婢是练武场外那条巷子的洒扫宫女。”

    闻言,宋时矜偏头瞧她一眼。

    宫女接着道:“宫宴次日,奴婢亲耳听见这话是从范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说让知晓此事之人尽快散播出去。”

    云霄看了眼宋时矜,她丝毫没有反应。

    “知道信口雌黄会是什么结果吗?”宋时矜放下汤匙,单手托腮盯着她。

    宫女连连磕头:“奴婢知道,兹事体大,奴婢不敢撒谎。”

    宋时矜勾唇,淡声问:“你想要什么?”

    “奴婢……”宫女瞧瞧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宋时矜,又慌张垂下眼:“奴婢常被欺负,几次都想一死了之,这次的事情是正巧撞上,所以奴婢才来试一试。”

    “说重点。”宋时矜的指尖在桌面轻扣。

    宫女磕头:“奴婢想留在永乐宫做洒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