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芙乖乖地站在赵郁身侧,笑得眉眼弯弯,像是谁撒了一把星星落在她眼里,娇声柔柔犹如蜜糖糕,听在耳里心里甜甜的。但实际上她说话却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将事情托盘而出,解释清了与闻礼知的关系,与他撇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没别的要说的?”赵郁没料到娇芙想到这事上,不用她特地解释,那日他又不是未曾看见。

    苟寻在旁都替娇芙焦灼,主子都点得够明白了,要说她第一眼看上去让人觉得心机深沉吧,结果偏偏这时候犯糊涂,乖巧用错了地方。

    娇芙穿得单薄站在门口,风吹进来冷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脸皱成一团,贝齿打颤开口道:“该说的娇芙都说了,三爷若想留在北子阁,容我穿件衣裳。”傍晚的风着实冷得很,她又是站在风口,再等下去明日起来肯定得感冒。

    “呵。”赵郁嘴角噙着冷笑,斜了眼娇芙留给他的背影,“爷几时说要留在北子阁,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等娇芙拿上披风,赵郁早出了北子阁楼。

    她系上披风赶紧跑了出去,脚下的路并不好走,踩雪咯吱咯吱的响,外面又下起小雪,娇芙忍不住裹紧了身上披风迎风往前走。

    她拿起披风的动作飞快,明明只耽搁了几息,结果追出好远都没追上赵郁。如今这条路上望到尽头,娇芙站在大道上只能看见她一人,环顾四周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外头,冷风凌冽肆虐,毫不怜惜往脸上刮,让娇芙思绪回笼,难道她又猜错了那男人的心思?

    他问她有没有事交代,不是忍不了她私下与别的男人接触?可最近并无其他事发生,只有今晚琵琶宴的事尚且能称之为事,难不成而是想问今晚琵琶宴的事?

    娇芙摇头,心中不免觉得好笑,今日表演上发生的事于醉玉楼的姑娘来说算是大事,可对赵郁这般出身高门望族,龙章凤姿的人来说,他怎可能将其放在心上。

    赵郁让她交代与闻礼知的事,可以解释为男人自尊心作祟。闻礼知是典型的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众人眼里她目前好歹算是三爷的人,为了他名声着想,确实不合适与闻礼知接触。

    要说他是有心过问今日表演的事,就让娇芙拿捏不定,他堂堂侯爷,手握重兵的将军,没事问姑娘间耍的小心机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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