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次将杨氏母亲南阳侯府老夫人的生辰张罗得这么热闹,也有借此为其世子相看的缘故在。

    南阳侯府世子杨泽,今年十七,未有婚配,不到十四岁时便考中了秀才,已然不是白身,进国子监读书已三年有余。

    候府老夫人钱氏生了两儿一女,两儿子早已娶妻生子,如今府里中馈一半在大儿媳朱氏手中,还有一半由她握着,因而她在府中的话语权还是很大,即使朱氏有不满,至少不敢闹到她眼前。

    府里今日晨间天还黑着便早早亮了灯,朱氏再不满婆婆,也得早起为她张罗,何况还得为儿子相看。不过一夜功夫,眼角纹路又多了几条。

    天亮时,用完早膳,已经大开府门,两侧各站着九位下人,从大门进去,是一座长三米多宽约一米矩形影壁,图案以八字形为外圈,中心番草花纹,刻画着凝瑞图案。

    往里一走,隔一段便有人站着,以便有哪位客人提前早到时,好禀告府中主人,免得怠慢了。

    不久,朱氏换了一身紫色衣裳,上了妆,又喝了杯茶润润喉咙,有人告诉她时候不早了。

    “去叫老爷和泽儿他们过来。”朱氏低头细细戴上镯子。

    朱氏生了两儿一女,大儿子杨泽,二儿子杨瀚以及女儿杨珊。

    杨氏呼啦啦带着一群人去迎人,杨泽也叫着弟弟妹妹过来了。两行人在大门口碰上。

    “娘,”几人异口同声。

    朱氏目光扫过三个子女,面色欣慰,直到看到后头缀着的庶女杨思云,这才收敛起笑意。

    杨思云收到嫡母的视线,将头埋得更低,如鸵鸟般。

    杨泽向前一步,问她,“娘,姑姑他们什么时候来?”

    朱氏收回视线,看向儿子,答道,“你祖母一早就叫人递信过去了,叫他们早些过来。”

    杨珊绞着帕子,十分不乐意,插嘴道,“不会那个傻子也要来吧?”

    杨泽闻言,警告她,“杨珊,礼仪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他是你表哥。”

    “本来就是嘛,丢脸死了。”杨珊嘀咕着。

    与小姐妹在一起耍时,有不少人问她关于赵庭的事,与她不对付的人甚至还说她会被嫁给她那个傻子表哥。

    一想到这事,她心里头就膈应。

    丢脸!实在是丢脸!

    杨泽再次瞪了他一眼。杨珊冷哼了一声。

    朱氏哪会不知女儿的想法,她方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