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箫看着他俩,别有深意的道,“没想到风信子还有这么深刻的花语,也说到了我心上,不要对已逝的过去念念不忘,只有放下过去,才能前进,忘掉该忘记的,才能够继续我们的人生,才能够实现自己应有的价值。”

    宴暮夕点点头,知道媳妇儿的用意,跟着敲边鼓,“就如一位国外的作家在书里这样写道,‘死并非作为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生命不会因为某个点的挫败而停止前进,面对枯萎的过往,必须忘掉那些该忘记的,给自己重生的机会,也能让生命再一次绽放。”

    说完,一脸邀功的看向柳泊箫,求表扬。

    柳泊箫装傻,欣赏起他捧着的花。

    ……

    车开到济世堂时,早上八点多点,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都在焦灼的等着挂号看诊。

    秦观潮出来接的他们,见面也没有多少寒暄,避开正门,从后门进的。

    不过,到了负一层时,秦观潮却没再带他们往里走,站在一道紧闭的门前,淡淡的道,“在这儿等一会儿吧,很快就能出来了。”

    柳泊箫看了他一眼,并未反对。

    宴暮夕也没说什么。

    柳苏源站立不宁,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柳苏源有些沉不住气了,“还要多久?”

    秦观潮看了眼腕上的表,“爷爷在行最后一次针,大概,再等五六分钟吧,乔爷爷在旁边守着,你们尽管安心。”说完这话,他看了眼乔天赐。

    乔天赐回视,等着他开口。

    秦观潮问,“爷爷让我问你,开学后,周末有空愿意来济世堂见习吗?”

    乔天赐想也不想的道,“不必。”

    闻言,秦观潮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我知道你学习好,可那些知识终究都是书本上的内容,想要精进医术,最重要的还得靠临床磨练,不然,只能是纸上谈兵。”

    “我明白。”

    “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顿住,秦观潮抿了抿唇,“我以为你会很理智,没想到,还是感情用事,秦家是秦家,济世堂是济世堂。”

    乔天赐平静的道,“我并不是不相信济世堂,只是不想来这里见习而已,帝都的医院,多了去了。”

    “可济世堂是最好的,说到底,你还是感情用事。”秦观潮声音沉沉,“我以为在你心里,医术最重要,看来并不是,爷爷是爱惜你的才华,才愿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要,那便算了。”

    看得出,他有些动了气。

    但乔天赐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