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予生得多好看呀,就算是个木头废柴美人,那也是满京华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在座的贵女多为旧识,以前为她的出身和相貌受人追捧可没少拈酸吃醋,而今她从云端跌落,怎的料想中的黯然神伤,心灰意懒的憔悴模样分毫不见?反而因着近日心伤过度使本就娇俏的仪态更添弱柳扶风之姿!便是女子见了她都想温声关切几分!

    当真气煞人也!

    陶满满不知高贵的女郎们的心理活动,可她们毫不掩饰的咄咄目光着实让人难以忽视,像要吃了她似的。

    按理说,陶知予与人和善,不至于树敌良多呀。

    “过来让哀家看看。”杨太后道,“怎么瞧着瘦了好些。”

    待人走近了,她拉起陶满满的手,“确实清减了不少。”

    景阳侯府的那些事,可是为世家贵族们增添了不少谈资,杨太后远在深宫都有所耳闻,她故而又问:“在府里可好?”

    老太君逝世的讣告传至宫中,她也为此伤神好几日,陶满满又是老友生前最为挂念之人,可不得要关照一二?

    “谢太后娘娘挂怀,臣女一切都好。”

    陶满满当真对她现下的境况没甚怨言,景阳侯府的荣华富贵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所以好与不好皆不足为外人道。

    杨太后见她神情坦荡,便不疑有他,再寒暄几句就摆摆手让她退下。

    这边近处的坐席里,有陶知予往时的好友吴宝仪。其祖父为尚书令,父亲虽是个喜好吟风弄月的富贵闲人,但母亲却是先帝同胞弟弟的独女,所以不仅在朝中,宗室里也有着极为显贵的地位。月前她随父回乡敬祖,三日前才返京,乍然听闻陶知予的变故,不可谓不担心。

    当下她见陶满满得了空,赶紧招招小手让人坐自己身旁来。

    吴宝仪生就一张鹅蛋脸,圆圆润润的,略显丰腴,可她的五官明艳,浓妆之下,可不也是风靡长安的美人面?

    陶满满从善如流的挨着她,略略颔首肯定道:“事实确如你听说的那般。”

    “啊?”吴宝仪很是伤感,“那、那…”她百感交集,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你还去国子监吗?好些都同窗都说你缺席好长时日了。”

    啥?

    国子监?

    炮灰女配还有国子监剧本?书里没写啊!倒是写了女主在学堂里大杀四方的经历。

    陶满满成绩挺好的,不过她对学习的热情实在不高,当世书院学堂要么讲授经史子集或是诗词文赋,要么就是律学算术等专业知识,她不会也都兴趣不大。

    可是国朝女子也可做官,若是其他门路不成,进学科考未必不能搏一搏,总归能自立门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