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晏娇娆让他来扬州,他除了高兴,就剩下紧张和忐忑,毕竟,这次只要他一个做不好,失去的,可不止是性命,而是吕国的半壁江山。

    吕国本就四面楚歌,若还失去了扬州,就只能为人鱼肉。

    “那不是瘟疫。”月浅栖淡淡说道。

    “不是?”这个宋言从晏娇娆那儿就知道了,如今听月浅栖说的如此肯定,便有了疑惑。

    “可是我带来的御医和那些民间大夫都说,这就是瘟疫。”

    “这个,宋大人就不必管那么多了。病症之事,我会遵守约定,替宋大人解决好。那么日后我在扬州这边的人,就还请宋大人多关照了。”

    月浅栖浅浅福了一礼,直起身子,带着司马铎缓步离开。

    走了几步,司马铎回头看了眼宋言,见他还盯着月浅栖,冷哼了一声。

    他不喜欢的人很多,因该说,他喜欢的人很少,恰好他就不喜欢宋言。

    两人出了知府府邸,并未上门口停着的马车,而是沿着街道向东城哪边灾民区走去。

    雨小了很多,宛如牛毛,天空中的乌云,已经隐隐透露出了微光。

    “月浅栖,宴江楼是谁旗下的,也要插手这件事吗?”司马铎自顾自拉着月浅栖的手,抬头问道。尽管如此,他也只能看到月浅栖的侧脸轮廓。

    “嗯。”月浅栖淡淡说道:“它是白景的。”

    “白景公子?”司马铎眯了眯眼,他在玄月小筑也听说了白景不少事,加上江湖中的传闻,倒也不陌生。

    “白景公子在帮夏国?”

    “为何这么说?”月浅栖微微低头看着他,笑问道。

    “因为,这次插手的人虽然很多,但真请的动白景公子的,大概就只有夏国啊。”司马铎说道。

    闻言,月浅栖笑而不语,拉着他慢慢往前走。

    扬州城本就是个柔美的地方,没有朝歌城那般的灯火喧嚣,纸醉金迷,加上连绵不绝的雨水,这古老街道上的行人,也三三两两,并不是很多,只给人一种安静,沉寂的感觉。

    街道旁的商铺,客栈等门前,都摆放着花草树木,寒冬快过,树枝上已经冒出了小巧的绿芽,被雨水灌溉,显得生机勃勃。

    “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他想为自己争?他身后又没有国家。”司马铎不解风情,闭不上嘴,唧唧喳喳的问道。

    此话,却让月浅栖震了一下,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和豁然,随即,身上的冷意不自觉散出。

    司马铎愣了一下,紧了紧抓着她手指的小手,小脸上满是担心:“月浅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