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赶在长螣出门前抢着说:“我明天想吃城南的王记烧鸡!”

    长螣没说话,却暗自记下了。她锁上房门,萧岩就站在门外,看着她手中染血的匕首,皱眉道:“她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抓她?你和你的主人究竟在做什么?以前你杀妖就算了,但杀害无辜的幼小孩童,天道是会降下惩戒的,于修行只有害无益!”

    长螣不耐烦掏掏耳朵,“我用不上你了,你赶紧走吧,哪来的回哪去,你不是要取枥树果吗,赶紧走吧。”

    萧岩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我天性愚笨,只听说枥树果食之可过目不忘,故而一试。但自从遇见你,我发现,有比取枥树果更重要的事情。何况那果子那么多人争抢未必就是我拿到,但你,已经是我的了,我自然要跟着你,守着你……”

    长螣微怔,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发出铮响,下一瞬,她就被萧岩抵在了廊柱上。

    她双手被抓过头顶,萧岩俯身下来,“我的心意你明白了吗?别再赶我走了……”

    隔壁的女祭看得想死,默默关上了窗户。

    小猴贴在门上偷听,也听得满身鸡皮疙瘩——这是天性愚笨的人说得出来的话吗?

    她叹了口气,爬到床榻上坐着,因为没有鞋子,两只小脚在这暮商时节的寒夜里冻得发红。

    她卷着被子倒在床上,憋着嘴,想和尚了,想哭。

    往常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往和尚怀里钻,他的怀抱又结实又温暖,大手总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背。在他身边,总是睡得很踏实。

    她翻了个身,紧紧抱住被褥。现在的和尚在做什么呢,发现自己丢了,他会着急吗?会难过吗?会来找吗?

    寂止一夜未眠,红宁随他赶路又找了一天的人,早就累瘫了,化成一只大蜘蛛挂在房梁上睡觉。

    将近天明,油灯燃尽,寂止才起身活动筋骨。

    临安城建城不过千余年,且地方志中记录的多是凡间事,那封印必然不俗,是以一整夜翻阅书籍仍旧一无所获。

    他居住的这间小院是个清僻所在,庭中植满了翠竹。他负手站在檐下,看细雨霏霏,满目冷翠盎然,心情却比这深沉的天还要阴霾几分。

    举步行至院子,他折了一截细细的竹条于指尖细捻。

    虽知那小猴性命无碍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也不知抓她那人待她如何?如今那娇嫩的皮肉可是一点磕碰都禁不起……

    不敢再往下细想,他折了竹条随手一扔,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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