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烟让薛赐勉强有了点精神,他起身随手一抽,陶煜身上的绳子便松了,红痕与肌肉沟壑线条交错,不像是新手的杰作。

    “没用。”薛赐叼着烟,声音含糊,“我们先不想做爱的事情,聊一下。”

    陶煜因为倒栽的跪姿脑子有点充血,年轻英俊的脸涨得通红,他撑了下床面坐起身,屈辱感跟随着理智一起回笼。他的下身射得黏黏糊糊,衬衣和裤子垃圾似的揉在一起扔到一边,狼狈不堪。

    但薛赐穿得整整齐齐,只要扣上皮带就可以立刻去开会。他甚至连旁观者都算不上,陶煜奋力的表演没有几分落进了他眼里。

    陶煜咬牙切齿地问:“聊什么?”他死死盯着薛赐的脸,想要借此熄灭几分心中的怒气。

    Alpha的脸确实有这个功效。哪怕他已经连续加了一周的班,眼下有一圈明显的青黑,没空打理的刘海乱乱地遮挡了深邃漂亮的双眸。但陶煜只是盯着薛赐袅袅烟雾下的鼻尖,愤怒已经比这烟还轻地消散了。

    “你不想分手。”

    “分什么手?不挺好的。”陶煜说,他想了想,“我没烦你,今天还是你主动找我的。”

    那好吧。

    分手是一件太麻烦的事情,尤其陶煜还是个一根筋的人,薛赐没有精力去处理。

    “那睡觉吧。”薛赐说。

    陶煜低头看了眼手机,九点十七分。薛赐今年不过27岁,他77岁的爷爷都不会这么早睡觉。

    真有这么累?什么破工作!陶煜恨不得明天就毕业把薛赐养在家里。

    薛赐要起身掐灭了烟去洗澡,陶煜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嗯?”薛赐发出一个音节。

    “总得......”陶煜不想闹他,但是思念情欲憋闷以及说不出名字的情绪挤在身体里,他好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

    总得怎么样呢,总得给我一个吻吧。陶煜想。

    但是一个吻太轻太轻,比薄荷叶还轻。所以他说出口的是:“总得,给我留个记号吧。”让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

    薛赐沉默。

    “咬我一口,咬深点,留疤的那种。”陶煜说。

    那多费劲,薛赐想。他背着光,只有指尖夹着的烟冒着一点红光:“你起来。”

    陶煜原本坐在床上,他就要起身下床。薛赐按住他的肩膀:“跪好。”

    他们身高差不太多,薛赐站在床边,陶煜跪在床上,只稍稍矮薛赐一点。薛赐捏住了陶煜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青年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一下,垂下眸越过自己鼻尖去看薛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