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玉婵宫的弟子连肚兜都是一个样式,不知是何种颜色。”一位左脸有颗痣的纵横宫弟子又是一句浪言。引得众人目光又在玉婵宫弟子身上流连,彷佛真能看透里面肚兜的颜色一般。

    这些小姑娘年龄都不过十六七,在眉山鲜少与男子接触,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目光盯过来,再配上这种放荡的言辞,个个都受到了莫大的耻辱,有脸皮薄的都快哭了。

    那左脸有痣的纵横宫弟子见状大笑,这是众人忽感觉门口一阵风袭来,还未等看清楚,只听见“啪!啪!”俩声手掌与皮肤的接触声,再听不见笑声。

    玉婵宫这边也多了一个人,是昨天那名蓝色腰封的玉婵宫弟子。她施施然立在玉婵宫众人前面,优雅从容,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彷佛刚才进门就扇人巴掌的不是她。

    一众小仙姑都围了上去,个个红着眼还带着崇拜之色,一人一声“敏然师姐!”有委屈的,也有高兴的。

    “罗敏然!你敢!”那被打了的纵横宫弟子才回了神,更多是感觉丢人,罗敏然没用灵力扇他,否则他现在肯定说不出话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扇,而且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实属丢人。

    罗敏然向前一步,纵横宫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玉婵宫的弟子剑都出鞘三分,霎时间酒楼里吃饭的人一哄而散!这仙门打架看热闹怕是都会被累及,剑一会儿满天飞,不想伤你都怕你自己撞上去。

    酒楼里除了这双方只剩盏盈和霖幻,还有躲在桌下瑟瑟发抖的掌柜了。

    罗敏然笑笑,先施了一个礼,开口“我刚才只在外面听到有人狂出浪语,不知道是哪家不三不四的人说的,心急也没看人,谁说话我就打谁了。不曾想道是纵横宫的人,是我失礼了。”

    纵横宫的弟子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罗敏然这话说的叫人没法接,她的意思无非是我听见有人骂人我就打了,但怎么没想到是纵横宫的弟子出言轻薄,要真说起来错可是你们的,传出去做事有辱门风的也是你们纵横宫。

    可被打的那名左脸有痣的纵横宫弟子才不管谁对谁错,心里有气什么话都不过脑子了“你罗敏然有什么可横的!你不过就是逐苍宫掌门的一个……”

    “你住口!”玉婵宫一名小仙姑往前一步出口打断他!

    霖幻感觉盏盈好像抬了一下手像是要扔茶盏,又看见罗敏然突然面色一青,一把把小仙姑拉回来,毫厘之间一根银针擦着小仙姑的鼻尖飞了过去。

    可他在也说不出来了。

    一个什么不必再说,大家也都知道。

    那名左脸有痣的纵横宫弟子已经躺倒在地,那根银针就插在他的脑门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眨一下,便倒地发不出声音了。

    他的同门脸上也不见什么怜悯之色,更多的是惧怕,看着罗敏然身后。

    罗敏然一脸肃冷的转身看向楼梯处出手的人,拱手行礼“左少主。”

    楼梯上的人也着一身墨绿袍,玉冠束发,欠身回了礼。

    “在下管教弟子不周,扰了罗师姐清净,多有愧疚。”

    罗敏然摇摇头,不在说话。

    左少主看向自己的门生,剑眉横起,眼神里透着肃杀,环视一圈不说话便上楼去了。

    那些门生皆已领悟,不敢再多言,把那名已经死透的同门挪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