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天地异变之下,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一瞬间。

    柳月婵已经祭出法器抵抗落雷,只是天生对惊雷的畏惧,还是让她浑身发抖,雷声每响一次,她的心就揪紧一次,这自出生就带来的毛病,时常叫柳月婵懊恼非常,因着身体不适,灵力运转都不通畅了。

    此时捂着胸口,感受心口揪紧的感觉,倒比听见萧战天说那些屁话要更疼些!

    柳月婵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掠过这样的想法。

    还不及深想,听得身后一道熟悉的“月婵!小心”四声,柳月婵心头一跳,猛然抬头,看着天空那道粗的不得了,好像被什么控制着,径直朝自己劈来的雷柱,心口之痛隐隐约约更痛了几分。

    “轰隆——”

    惊雷咤雨同时下,瓢泼大雨很快就将扑倒柳月婵的人淋湿了,被小心呵护在萧战天身下的柳月婵,挨着他严丝合缝泰山压顶一般的坚硬胸膛,感受着肩头被萧战天吐血濡湿的温热,心中除了感动,还有一丝诡异的烦躁。

    “月婵,还好……你没事。”萧战天深情凝视着柳月婵。

    “……”柳月婵一对上他的目光,那股子心疼委屈愧疚就直往脑子里涌,她不得不在无法控制前,用袖子里的长刺狠狠戳了下自己的手,闭上眼睛。

    又来了!

    又是这样的结果!

    每当她想要跟萧战天分开,总会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出现,或是拦路忽然遭到调戏,或是秘境中忽有妖兽袭击,而每当此时,萧战天就会从天而降及时救下她,她有多少次想斩断跟萧战天和红莺娇的孽缘,就有多少次遇到这些事。

    她素来多想人好处,极少恶意揣测他人。

    只是次数一多,难免怀疑。

    幼年师父师兄虽然收留了萧战天,但因着灵象之故,不愿意萧战天时常来找她玩,扰乱她的道心,她虽对萧战天有好感,但因着修炼忙碌之故,没机会生出多少男女之情。

    待大些,凌云城少城主对她死缠烂打,她烦不胜烦,萧战天屡屡挺身结尾,这才叫好感更深、

    可萧战天那时还处于灵相不明的状态,虽悟性不错,与凌云城少城主那等天资却是天差地别,因着她跟萧战天自小订婚,凌云城少城主时常找茬,甚至要给萧战天下了战书,凌云城因此还开了赌局,只她一人赌了萧战天胜,但心中也无把握,很是担心。

    那次对战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凌云城少城主于众目睽睽之下落败于萧战天,被萧战天踢落擂台,不久于一次宗门秘境之中,被妖兽吞噬毙命。如此之类的事情,还有许多。

    纵然少城主不是什么好人,可如此多的巧合汇聚在一起,难免让柳月婵有了一个不好的揣测。

    若无天灾人祸,她跟萧战天一旦出现感情上问题,又会遇到一些不得不求助于萧战天的事情,当年凌云宗收留萧战天,又因萧战天之故宗门颠覆,究其原因虽不是萧战天的错,但自宗门破灭那一日起,始终有一个疑团盘旋在柳月婵心中。

    之后红莺娇横空出世,在修真界打下名声。

    她那时因宗门之故,与萧战天矛盾已深,故意闭关多年,因而不知乾坤袋之事,可今日从红莺娇话语中透露的几分,便叫她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魔教驻扎西南多年,教中宝器正是乾坤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