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汪。申请资料拿来吧。”这是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他白里带黄的脸,没一丝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是硬邦邦的。

    “资料都在这里,请领导审阅。”独孤兰把手里的资料呈上。然后坐在沙发静静的等。

    独孤兰偷偷看他办理着,他接过资料后,放在桌上,看也不看,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资料。忙活了大半天,又放下手头的,走出了办公室。独孤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了。等了大半天,汪领导终于回来了。又坐在办公桌前,这才拿起独孤兰送来的资料,翻了翻,对独孤兰道,

    “资料还差。”

    “差什么内容呢?我这就去补来。”

    “扶贫方面的证明。”

    “哎,刚才咨询过有关扶贫部门和领导,都说有贫困户的资料就够了,不必证明书。”

    “这里规定要证明书,没证明书办不了。”他说着把一袋资料还给了独孤兰。

    “既然这样,我再找有关部门说去。”

    独孤兰又折返扶贫办,扶贫办里还是小程一个人。看这情况,说也没用,独孤兰转身到了二楼找罗广福。罗广福一听,有点懵了,

    “难道是我记错了?我再打电话问问。”

    “那就有劳沙师弟了。”

    独孤兰又静静的等着,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等,还有一杯好茶可以润喉,也不会有紧张的情绪,坐着感觉舒服多了。又过了几杯茶的功夫,答案来了,罗广福的说法没错,不必再提供证明书。当独孤兰准备再次到楼下办理时,却发现太阳早已下山了,下班时间早就过头了,看来只有明天再跑一趟。

    “二师兄,不必那么急,先吃饭后再说。”

    “还是饭堂里的‘流产会议餐’么?”独孤兰惊讶的问。

    “那有那么好的事,现在连这个餐也没有了。”

    “没有好,不用吃冷菜。”

    “想吃点什么呢?”

    “在你的地盘你安排,就是一碗热面汤也好。”

    回到林樟村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晚秋的乡村,天暗得快,人休息得早,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偶尔的狗叫声从深深巷子里回响的传出,让人觉得进入了一个黑黑的大洞里,深怕会碰到洞壁和石头,只好小心的摸着前进。

    打开工作室,才准备坐下喝杯水,柯印春笑嬉嬉的走了进来。递上一根烟,对独孤兰道,

    “独孤书记,还得麻烦你一次,我那个小儿子,还是不听话,特别一听说新房子没分给他,更是生气,这个月的赡养钱也不给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老大有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