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别管,今日没生意上门,你早些回去吧,我看着就行。”孟青宁神秘笑笑,继续倚着门边朝门外望去。

    天色渐暗,门外的雨淅淅沥沥不见停歇,杏花酿温了又凉,凉了又温,她要等的人却不见上门。

    孟青宁叹了口气,回眼一瞧,红泥火炉里的炭火已熄,提起小铜壶发觉入手尚温,心想:从前下雨天一定要做的事就是吃火锅干啤酒,既然无人作陪,就自当回忆从前了,火锅和酒一个也不能少。

    说干就干,她从厨房搬来锅子,调料都是现成的,菜的花样不多,可喜的是最近她成功弄出了粉条,即便条件不如现代,她一样心满意足。

    火烧的旺,没多久锅便开了,火锅的香味直钻鼻子,粉条和炸肉丸子都已熟透。孟青宁夹了几筷子,大口吃,熟悉的味道像是与过去连接起来,好吃到让人流泪。

    一口酒,一口菜,孟青宁吃的热火朝天,人却早已泪流满面。

    “连吃带哭,鼻涕眼泪都粘筷子了。”

    孟青宁猛的抬头,一张帅气的脸正戏谑的瞧着她,温柔而专注,大概是酒意麻痹神经,她满脑子都是:寒山来了……一直愣愣看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见了我竟一句话也没有?”寒山坐下,拿过她的酒杯,倒酒喝,“不错,入口绵柔,有花香。”

    孟青宁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道:“你还好吗?”

    寒山漫不经心道:“不好不坏,如今街头巷尾怕是都在讨论我如何害死寒渊,苛待大夫人。他们也不想想我一介残废,如何害人?”

    “可你不是啊。”

    寒山放下酒杯道:“你这是何意?”

    孟青宁脑子很乱,某些话却好似不受控制般往外蹦,如果在她清醒时绝对不会这么说,但这个时候她却有太多问题想问。

    “寒渊和白羽宁的事是你设计的吧?寒月芙的事也是你刻意为之?你别说你不知道,这种做法不觉过于卑劣吗?”

    寒山难以置信道:“你说我卑劣?”

    孟青宁反问:“难道不是吗?你与大夫人的恩怨是非,为何要牵连到两个无辜女子?为何要牺牲旁人的名节?”

    “寒渊当日对你虎视眈眈,白羽宁更是甘当棋子,他们的下场咎由自取。至于寒月芙,我虽然有意放任她接触外男,却从未指使人强迫她。”

    “那寒月茉呢?我听说你为她寻了一门亲事,是那个换妻如换衣的风流王爷萧天祚?”

    “京城才俊多不胜数,她偏偏看中萧天祚,明知是火坑也要跳,我凭什么要拦?”

    孟青宁被他的话,拱起了怒气,“就你无辜,你是将军府最纯洁的人!你什么都没做,比做什么都可怕!白府落败是他家咎由自取,寒月芙是她识人不清,寒月茉也怪她有眼无珠,那寒渊呢?莫名失踪也与你无半分干系?”

    寒山眼中的热火被悉数浇灭,他受伤的问:“你从头至尾都没有信过我?”

    孟青宁垂着眼,不愿看他的眼睛,道:“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但我无法理解你的做法,冤有头债有主,你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