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问一问,心里又七上八下落不了地。

    谢太医也不点破,只伸手在桌上一拂,画了个圈圈笑道:“太子妃福泽深厚,必能事事顺心,福禄圆满,你且放心便可。”

    听到谢太医的话,谯氏一颗心总算落了地,然后也无别的事,欠了欠身就要告辞。

    谢太医喊住她,微黑的皮肤,便是有赧色也看不出几分。

    男人看她的眼神不能忽视,谯氏只觉别扭,心里也怪怪的,寥寥数语便稍稍拎了裙摆快步走远。

    回到东宫,谯氏做贼似的悄悄踱进寝殿,面上又露出几分压抑不住的喜色,叫人想不注意都不能够。

    姚缨知谯氏心事,也不点破,只叫她收着点,不要让太子看出端倪。

    太子是男女皆可,也不爱人在跟前提小皇子和小公主,姚缨觉得私心里,太子更爱小公主,从小名上可见一斑。

    若谯氏表现太过,被太子察觉了,指不定会恼。

    私心里,姚缨也希望先开花后结果,太子妃地位稳不稳的,在于太子的态度,太子更爱小公主,旁人又有何话敢说呢。

    周祐不比勉强吊着一口气的老父亲,他做得了这天下的主,朝堂之上说一不二,没人自讨没趣,触到太子霉头。

    便是最爱与太子作对的皇后,如今也是连连称病,除了守着老皇帝,就再也没迈出过宫门。

    都说皇后大势已去,即便将来荣膺皇太后,那也只是表面风光,不如身为皇后的妹妹有实权。

    风言风语传到姚瑾耳中,她没有动怒,只是一笑:“生不生得下暂且难说,是不是皇子更难说,便生下了皇子,能不能平安活到大,又是另一回事了。”

    早夭的皇子还少吗?

    不是她咒自己的亲妹妹,福气大,也要受的住才成。

    就怕有那个运,没那个命。

    老皇帝自从缠绵卧榻以来,已经报了数次病危,上至庙堂,下到市井,早就见怪不怪。

    皇帝老来昏聩,也没干几件利国利民的实在事,反倒是太子修运河,兴水利,重农桑,办的都是惠及老百姓的大实事,民间威望一日高过一日,众人甚至殷殷期盼,太子早日荣登大宝,名正言顺,跟着这样有作为的君主,有肉吃。

    太子在民间的探子不少,索罗了不少奇闻异事,再有口舌伶俐的宫女绘声绘色讲给姚缨听,姚缨听后捂嘴咯咯直笑。

    皇帝公爹时日无多,她不该笑,可就是忍住。

    好在是自己殿内,也无人传出去。

    谯氏见她肚子大,怕她笑岔气,给她拍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