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试试！”Eric食指指向顾泽深的方向，示意他到黑布前头去。
顾泽深从善如流，嘴角上扬着走了过去。
这抹笑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明明另外四个选手都吓得够呛，他却悠哉悠哉地慢慢踱步过去？
展熠跟着顾泽深的脚步，熟稔地挪了个椅子放到Eric身后，示意他坐下：
“刚才说好的。”
Eric僵硬的脸色松动了几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泽深，轻笑一声坐到椅子上：
“就这几块料，也值得你上手？”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听得清晰。
其中两个选手不知是不是被Eric讽刺过头了，一改方才低眉顺眼的样子，怒目圆睁作势要扑过去揍人。
“别……”段楷及时将人拦住，他知道Eric在摄影界的地位，又跟展氏关系匪浅，是万万惹不起的主儿。
才刚拉住那两人，展熠漫不经心的声音便又响起：“你拍过的是废料，我的可不是。”
“我ci……”其中一个男孩差点骂出口，被周围几个人拉扯着带去了里间。
展熠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们，手中快速翻过Eric试拍的几张图，笑出了声：
“还是快些删掉比较好，这样的照片流传出去，你的金字招牌可要掉的渣都不剩了。”
那些照片十分统一，黑色幕布下，只有人像隐约闪光，给人一种星光堕入黑暗的感觉。
当然，这是忽略掉人像的前提下。
前三个人的形象都十分统一，黑衬衫的领口开到肚脐上方，面部表情僵硬得像被逼良为娼的怨妇。
第四个男孩的表情倒是从容了些，只是眼神飘忽、好似下一秒就要被人榨干灵魂，只剩一具空洞躯壳一样。
“我十二岁拍的后院那棵树，都比这几个人表现力好。”
Eric习惯性地转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懒散地说。
展熠但笑不语，转而抬头看向顾泽深的方向。
幽暗的灯光下，那人的黑衣与背景几乎融为一片，使得脖颈延伸至锁骨的皮肤更加耀眼。
不对，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矛盾感，不应该是撒旦那么强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