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

    卫准愕然一会儿,回过神来,谢宴已经走出好几米远。

    他摸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哪句话逆这祖宗的鳞,一不小心说初春是小哑巴,还是前一句关于谢宴母亲的事。

    谢家的事,卫准这个外人,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谢母是抑郁坠楼至死的,当年曾惊艳歌剧舞台的第一美人香消玉损得十分平静。

    “这次酒会过后,你爸名声跌下,公司元气大伤,股东们坐立不安,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难振作起来。”

    “至于程晚静,别说进谢家的门了,这个私生女的身份,普通的富二代家庭都不愿意接受。”

    “妈和舅舅们已经帮你扫除这么多障碍,你要是非得坚持留在安城陪谢宴,那咱们也没办法。”

    “离走的日子还有一阵子,你自己好好考虑下,然后给我个答复。”

    晚间,初春躺在床上,想起初母在酒会上对她说的话。

    酒会结束后她本来想去找谢宴,却无意中撞见母亲,初母看她神色匆忙,一眼看出其心思,严肃地撂出这么一番话来。

    如今,妈妈舅舅帮她铺好前面的路,让初父和程晚静翻车,初春只需要给出选择就行了。

    离开,还是留下。

    看着摆放在矮几的白绒盒,初春想起初父说的话。

    ——谢宴只是把她当朋友。

    等不住当面质问,她给谢宴发了条信息:

    【在吗,我想问你一件事。】

    那端,长久没有回复。

    大概是睡了。

    初春闭上眼睛,很难不去想他。

    很多年前,她和谢宴的初遇,并不局限于英雄救美。

    那天,谢宴在一群把校服穿得歪歪扭扭的混混,显得格外像三好学生,校服拉链都拉到中上端,袖子干净整洁,单肩伏着一只运动包,不需要刻意的挑衅和耍酷,鹤立鸡群般的存在,那帮人见了他,无不露讶色。

    他一来,挡路的人自动让路,就像上台领奖似的走过去,拍拍初春的肩,带她走之前不忘将被乱扔的书包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