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气的,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迷惑行为,想到他的直言直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气归气,但曲筱阳在一遍一遍的回想中,隐约想起了一些不太寻常的细节,又总觉得这男人的言行里处处透着怪异。或者说违和感。

    她想到之前在山里遇到单世钧他们一行时,他们都是便装,对外宣称自己是登山爱好者。她想到今天白天在包子店里见到他时,他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野性的颓废感。想到他眼角到下颌的那道疤,想到他的神出鬼没……

    曲筱阳心里有一些模糊的猜测,但是又不太确定。她这边信息不对称,所有的猜测,也仅仅是她的主观臆断罢了。

    曲筱阳扯过被子蒙住头。

    她竟然花了大半个晚上去想那个男人的事。

    太可笑了。这样感觉就像是……她在为男人那些无礼而又荒唐的行为找理由似的。

    曲筱阳,你清醒点。

    不过,还有件事,像一根刺,刺入了曲筱阳的神经。

    ——阿哲。

    单世钧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曲筱阳在门诊部从早上七点忙到下午一点,一口气都没歇。好不容易看完了上午排的号,正准备去吃午饭,护士小玲忽然一脸神秘地钻进了办公室。

    “曲医生,曲老师~”

    曲筱阳将病历夹收进抽屉:“有事说事,笑得那么渗人干什么。”

    小玲笑嘻嘻地看着她:“要不人都说好人有好报呢?你这个小尾巴,可太贴心了。”

    她举起手中的奶茶晃了晃:“人家想着你午饭没吃,专门给你带了饭过来。还给护士站的几个妹妹买了奶茶。这算是标准小奶狗了吧?”

    曲筱阳愣了一下:“小尾巴?”

    而后她立刻反应过来,小玲说的是阿哲。

    小玲朝门外努了努嘴:“人在门外等你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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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赶紧去吧。”

    曲筱阳微微蹙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人影响,她的第一个想法不是感动,而是——他哪儿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