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卫也震注视着从大厅里走出来的温奈生。
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消失了。
孤独。
这是卫也震看到他时想到的第一个词。
温奈生实在是太瘦，高挑的身材如同一根笔直的杆，逆着酒店的灯光，缓缓地走入黑暗里，走到他的身边。如同夜晚的风，摸不透也抓不着，毕竟谁也没办法将风私自占有。
那天卫也震冲动闯进温奈生家门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虽然那时的温奈生正躺在不知道哪个臭男人的怀里，但卫也震一眼就看出温奈生根本对所有人都不感冒。
当然，那些所有人中也包括他。
“见了一个老朋友，说了几句话而已。”温奈生看着一脸诧异的卫也震，半个身子靠在车窗上，轻笑道：“你以为我在里面做什么？”
卫也震干咳了一声，“我以为你至少会在里面吃个饭。”
毕竟肖卡那小兔崽子坑了我几千块钱！
温奈生耸了耸肩，就要打开车门。却又被人拽住了手腕。
“不回去？”温奈生歪着头，又看了一眼卫也震抓住他手腕的手，后者连忙松开。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不远。”卫也震清了一下嗓子。“要不你陪我走走？”
温奈生无可无不可。
韩枫君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
“反正你也不准备去治你的病，这一辈子也没什么羁绊，哪怕那个圈子炸出一个洞来又与你什么关系？”
“小奈，你难道就不想找出前世究竟是谁操纵的这一切吗？”
胃部传来抽搐的疼痛，就好像是一粒种子丢进土里，根脉穿透土壤盘旋成结，一点点将贫瘠土地的养分抽搐干净。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护城河边。
“到了，就是这家。”卫也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温奈生的思绪。
卫也震带他去的是护城河旁边的一家很不起眼的餐厅，在众多装修堂皇的店里，朴素的几乎就像是灰姑娘一般的存在，而这家店主打的是传统菜肴，最有名的是红楼系列。
温奈生前世很喜欢来这家吃。他甚至记得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陆夷人，丈夫是首阳本地的。他们有一个女儿，在读小学，叫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