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打斗的小巷附近,几栋老筒子楼孤零零地杵着,周围是拆迁的废墟,一群乌鸦嘎嘎叫着飞过,乘凉的老人们摇着蒲扇,啐了声不吉利。

    筒子楼一层是个小药房,常年有个眼睛不好使的白胡子老头守着,给大家把个脉看个病。

    这会儿接近九点,老头看完了新闻联播重播,起身拉闸。

    树下一个阿婆问:“哟,老张,这么早关门啦?”

    白胡子老头笑着应道:“是嘞,这个时间,应该也没有人上门看病了,我儿子说外面世道乱,叫我没事早点睡。”

    铁闸门哗啦啦拉到一半,老头突然感到一阵阻力,拉不动了。

    “嗯?”

    老头捏着老花镜看去,还没看清,铁闸门又往上移了半米,一个人钻了进来,是个青年小伙,背上背着个什么东西,冲他叫道:“张伯,有人受伤了,您快看一下。”

    老头把人放进来,眯着眼看他,“咦?小伙子认得我?”

    青年走到木躺椅前,把背上东西卸下,道:“张伯,我是周子涵,上次跟尧子一块儿来的,这些等会儿再说了,你先看看我朋友的伤。”

    老头用衣角擦擦老花镜,再次戴上:“噢!是你啊小涵,不好意思,老头子老眼昏花。”

    又看向椅子上死活不知的人,惊道:“哎呀!这是怎么啦!搞得头破血流的……”

    “遇上了点麻烦,这里离得最近,我就赶紧跑过来了,”周子涵没说太仔细,赶紧提重点他自己说是皮外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您先看看严不严重,要是太严重我就马上送他去医院了。”

    老头把脉看诊,翻来覆去摸了个遍,喃喃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咦?脱臼了?”

    他握着人小腿摸了一推一送,只听卡擦一声,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彻云霄。

    “啊啊啊!”明韬痛醒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皮肤黑里透红的男人在旁皱眉。

    他捂着腿,连霸总范儿都绷不住了,怒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周子涵连忙解释:“明总,你腿脱臼了,刚刚医生帮你推回去了。”

    老头问:“现在应该不痛了吧?”

    “痛!”

    “怎么会?老头子我明明看准了才下手的。”

    周子涵看着明韬痛苦的神色,也半信半疑,“张伯你不会真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