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段话编辑好,即刻就发出去。结果一个红色的惊叹号在这段话的前面出现。

    张哲双目瞪圆:“艹!这么快就把我拉黑了!”

    欲哭无泪,赶快给陆炎打电话。

    “嘟——”电话接通后才刚响了一声,那边陆炎就接起了电话。

    “喂?”陆炎的声音焦急又不安。

    “炎哥——”张哲哀嚎,“林燊要和我绝交,我们六年的感情都比不过你们三年的感情——”

    陆炎:“……”

    “我说他跟

    你三年感情,就这么不理你是不是太那啥了。林燊说,所谓三年感情是我眼瞎。他还说,他不可能跟你过日子,因为泰山太高,跳下去会没命。”张哲一边把林燊的话转告给陆炎,一边走到饮水机旁给口干舌燥的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后,抹一把嘴巴,最后两眼放光特别好奇地问道:“跳泰山是什么梗?”

    陆炎:“……”

    对陆炎而言,所谓人生悲剧,就是马甲掉了,而掉马甲的人还活着。

    在得知张昭蹲守机场,极有可能遇见林燊,并把他的身份告知给林燊后,他就艰难地爬到了集团大厦最顶层的私人休息室。

    眼下,他生不如死地和张哲通着电话。

    “跳泰山那个跟你没关系。”陆炎倒在精致的真皮沙发里,一手搭在额头上,手机贴在右耳旁,有气无力,“除此之外,林燊还说了什么?”

    “没了。”张哲还在喝水,用他的话来说,是因为冷汗流得太多,体内需要补充水分,“再就是我跟你说了,林燊要跟我绝交。炎哥,我跟林燊六年的兄弟情能不能再持续下去可就靠你了,你要是没把林燊追回来,我跟林燊也得玩完。你要是把林燊追回来,我就是你们的媒人。”

    显然张哲对“媒人”这两个字有着很深的误解。

    “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水杯放在饮水机上,说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陆炎心中一悸,坐直了身子。

    “林燊连你的名字都不肯说了呢!”张哲道。

    “……”陆炎僵硬了一下,摔了回去:“谢谢,这件事就不用跟我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后的陆炎,手里拿着手机,像得了强迫症,不停地点开又关闭手机上的“电话”程序。

    林燊的电话号码就在昨日的已拨号码之中。点开“电话”程序后,陆炎会注视那个号码好一会儿,他的指腹悬在上空,几次三番都快要按下去,却险险地在距离其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蓦地停住,然后又非常烦躁地第无数次将程序关闭。

    陆炎想给林燊打个电话,却没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