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呵呵……”tony搓着手掩饰尴尬，“就单纯染黑是吧，不用做造型吗？”
“不用，快点行吗？”少年身上的戾气让屋子里的气温都下降了点，tony不自觉地摸了摸鬓角，总觉得那里会有冷汗。不再墨迹，赶紧给这位爷去调染膏。
全场寂寞不语，只有江虞生静静看着像只刺猬的少年。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他为了补贴家用，放学之后会去打工。小澄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他兼职的地方，一个人骑着山地车冒雨赶过来，正巧碰上老板挑刺，小澄头上还滴着水，和老板据理力争，最后两个人都被赶出来。
他还记得小澄红着眼对他道歉，他一点儿也不怪他，只怪自己没出息，让小澄看到他的狼狈。
染膏上色很快，不一会就可以冲掉了，江虞生动作越发温柔，余澄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洗头可以这么舒服。
“金发很好看哦。”江虞生替他擦去落到脖颈上的水滴，淡淡道。
“不过你染什么都好看。”没等余澄反应过来，他又说。
“……”余澄皱眉，觉得很不对，这个攻不去跟受缠缠绵绵，老在他身边转什么，还说这种让人心动的话。
是还在坚持那件事吗？
“江虞生？”余澄开口叫他。
江虞生胸口悸动，这是再次相遇，小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二人的距离很近，江虞生低头就可以看到他。
“我同意跟你赌。”余澄哑声道，“我给你钱，别打工了。”
周遭的一切此时被定格，江虞生忍着翻涌的情绪，他红了眼，手紧紧攥着毛巾，咽下酸涩。
“呵……”
他仰起头，不想让少年看见自己的失态，额发被他撩了上去，“余小公子能给我多少呢？”
余澄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是现实还是，面对这张脸，他还是舍不得。
“看你表现，我满意了就少不了你的。”
江虞生轻笑：“哪方面的满意呢？”
余澄瞪眼瞧他，但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的下颌。这人莫名的很恶劣啊。
“先别得意，这次月考我要是考不到三百分，你等着吧。”余澄挥起拳头在他下巴下比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