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阻碍了我八年的修炼！都是因为你我到现在还在凡阶正七品！”
“因为我？不是因为你这八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散布谣言？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怪在我身上？难道是我逼着你放弃修炼，来做那些事？”
祝容笑意盈盈：“你想方设法不经意抹黑我的为人，你用尽关系给我指派不得不做的任务，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我修为有进，而你没有。”
“白练，你不累么？为了这些小事？”
祝容的语气很平和，而这种语气却也表现出了她的态度。
白练只觉祝容就像是一位看客。
也不批评，也不感谢，只是在看她花里胡哨的行为。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白练。”祝容再度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轻声问，“八年了，你现在，真的还想杀我吗？”
白练一时被问住了。
她抬头看着，楼上的少女正低头与她平视，目光清明澄澈，没有一点让她不舒服的东西。
“如果真的想要一个人死，那可以有一万种方法，包括鱼死网破。所有的规则都无法阻拦你杀了她的决心，因为那是决心，所以任何阻拦的都是借口，而借口不应该被放在眼里。”
“八年，你有八年的时间，无数的机会，你有父亲，你有能力，所以你确定你真的是想杀我吗？为什么没有杀成呢？”
“……”
白练瞳孔微动。
“我就在这里，我也后也一直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杀我都可以，欢迎。”
祝容张开双手冲白练示意。
“但我希望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我。”
“你的心魔不是我，你的心魔也不能通过杀我来解决，对吗？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你现在可以想，以后也可以想这个问题，不要带情绪，白练，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一点上钻牛角。”
“我一直对你没有敌意，不然我也不会在三堂会审时帮你圆话，在八年的时间内对你不闻不问，在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趁着你睡着痛下杀手……”
“怎么可能？！你不可能不想杀我！只因为天成剑。”
白练虽然依旧保持随时攻击的姿势，但身上的肌肉却慢慢放松下来：“因为天成剑的保护，所以你刚刚杀不了我！你才没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