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谋士莫要胡言乱语,林小娘子还未及笄,就算所见外男甚多,言谈之间也只见稚气,不见轻浮,如何算不检点?女子为官,不抛头露面,又如何能为官?她以女子身做了离仙郡郡守,又为大王守了离仙郡,在大王这里就算功臣,如何不配为大王之媳?”杨熙筒此时再是不惧尤无机,立即反唇相讥道。

    杨熙筒早想的明白,他在离仙郡待是待定了,如今也只能被迫上了林小娘子这艘的贼船,早已危如累卵,谁知道哪刻就得丢了性命去,又何须再忌惮这惯会踩人的老狗?

    “杨谋士!女子为官,与男子可不同,如何能以功论之?”尤无机反应也快,立刻回怼。

    “如何不同?都是人,大王若不是施恩,如何能令手下之人心服?尤谋士,大王若再不赏赐你上等笔墨,上等美人,高官厚禄,你可还会死心塌地追随大王?”杨熙筒这话可谓是毒极了,让作答之人,如何答,都有错。

    此时鲁王在场,若答是,鲁王借驴下坡,以后当真再不给丰厚的赏赐,那多不妙?

    若答不是,在鲁王心里,又岂会没有疙瘩?哦,感情只要大王不给好处,就不死心塌地追随是吧?三心二意之人,哪还能再得大王重用?

    杨熙筒能当着鲁王面就这么硬顶尤无机,倚靠的是什么?倚靠是此时此刻鲁王已决定用他所献至之策,鲁王还要用他,只要不是得罪鲁王,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再杀他的,那便针对尤无机,出了此前一直积累的不快又如何?

    “你!你!”尤无机面色涨红的指着杨熙筒,只觉自己从前看错了杨熙筒,竟是没在此人入鲁王眼前,就除了此人!

    尤无机语塞,余光见鲁王确实正眯着眼等自己作答,瞬间就知道鲁王的疑心病这是又犯了,也不敢再和杨熙筒纠缠,就怕得不偿失,当机立断,两眼向后一翻,做身体不适之状,直接就向后倒去,砰的一声,摔的分外响亮。

    鲁王见尤无机晕倒了,脸上神情微变,也是慌了一阵。尤无机跟他这么久,情分不比他人,能力也得用,是他为数不多信任的几人之一,骤然见他晕倒在地,连忙大呼,传唤帐外守帐的甲士,使唤他们将晕死过去的尤无机抬下去,速速去请医者为其医治。

    整个过程中,杨熙筒只当自己是背景人,静待鲁王处理好晕倒的尤无机,再返回身来寻他,细谈刚刚所献之谋。

    尤无机装晕走了正好,倒是去了碍事之人,等会他与鲁王细谈如何助新主公安稳做上郡守之位时,还可以为她多在鲁王这,谋些好处,也算他杨熙筒的投效之礼了。

    总之,他杨熙筒身为谋士,也该靠智计,多展示自己所能不是?

    尤无机被甲士抬下去没多久,正卧‘病’在床的林者云,一身寝衣,一脸病容的被两名甲士,给拖拽了来,正是刚才鲁王盛怒之下,对帐外守帐的甲士下的令。

    林者云此时衣衫不整,发丝披散凌乱,看着十分的狼狈,好似下一刻,人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一般。

    鲁王此时早对林者云去了先前的杀心,见林者云如此模样,鼠眼微睁,大声对拖拽着他的两名甲士喝道:“还不快松手!本王让你们请圣哲来,你们就是这么请的?圣哲乃本王的爱臣,磕碰出个三长两短,本王定要尔等性命!”

    两名甲士顿时怔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刚才......大王那种口气命他们将林者云提来,不是要论罪的么?怎么一下又成爱卿了?还斩人吗?他们可是去提林者云前,刀都准备好了的,就等鲁王叱骂完此人,再将他拖出去斩了,他们好无缝衔接好过程不是?

    鲁王呵斥完两名拖拽林者云的甲士,急走几步至林者云身边,细心的扶住一脸病容的他,担忧道:“圣哲,本王听说你病了,倒是没想到,你竟病的如此重。”

    “大王,您唤臣来所谓何事?”林者云嘴唇泛白,也不细问刚才那些甲士,为何会那番做派请他来此,只沙哑着声音问道。

    “本王自然是想圣哲了,才唤你来此的。”鲁王说着揽住林者云的肩,以此来让一脸病容的他,有力气可以站着回话,以免摔了去。

    鲁王此举动,可以说是体贴至极了。林者云则满眼感动之色的望着鲁王,看的一边的杨熙筒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圣哲当真是瞒的本王好苦啊!环儿那孩子是女非男,圣哲如何也不告诉本王一声?”鲁王笑眯了眼看着林者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