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渊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挺直身板静静的站在宋南知的身侧,继续监视他!

    他默默的看着宋南知将西城的兵籍上到了东城去。

    田产纠纷之事,不去田间了解事情的经过,不去丈量,直接按照五五划分,处理此事。

    可知渊明明就看见,百姓争夺的不过是半分地,谁多几毫,谁少几毫,纯纯的就是当初丈量的问题,被宋南知这么已处理,只怕是要将事情闹大了。

    再者就是其中一则诉讼之事,北城王地主家的儿子,看上一户农户的女儿,将人强行拉回家中侮辱了那女子,女子不堪忍受,投河自尽了,女子家的父母到地主家中不依,反被王地主一家反咬一口。

    这可是冤案,宋南知执笔一挥,直接罚了地主家五百两银子给农户,以为此事就了结了!

    知渊站在一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越看嘴角抽搐的厉害。

    此等人才!

    若是让他当了分管佐领,只怕是要唯恐天下大乱。

    要亡国!

    知渊最后忍无可忍的开口劝说:“宋大人!简单的事情简单办,冤假错案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比如权势压人,比如百姓有冤屈得不到伸张,最后就会走上极端的处理方式........”

    他自小都是在军营中做些闲散的事情,上传下达,只需按照上面吩咐将事情做好即可,从不需自己考虑那些。

    宋南知本就心烦意乱,听到知渊一个小厮跟自己说教,瞬间就不乐意了:“我大人还是你是大人?我说这么做就可行!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在这里插嘴!”

    知渊跟在宋时令的身边没少观摩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因此也是耳濡目染,对这些比较简单的案件处理方式更是有着独特的见解和妥善的处理方式。

    若不是!

    他实在忍无可忍!

    他绝对不会张这个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

    宋南知快速起身离开这个如坐针毡的地方。

    回到侯府时。

    就被门房的人喊去了南熙堂。

    宋南知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南熙堂时,柳月如正坐宋老夫人的身侧,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