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方才去问过,他按照太医的话说道:“回皇上,太子还在昏迷中,伤了内脏,那箭差一点就射中太子的心脏,情况有些危急,不过暂时已经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了。”

    魏公公面色不是很好的又看了眼和煦帝,后面的话当着众皇子不太方便说。

    和煦帝靠在座椅上闭上上双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摆手让魏公公退下。

    跪在地上谢云熙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试图用亲情让和煦帝网开一面,放过自己一回。

    他重重的磕头道:“父皇儿臣也是听信外邦的谗言一时糊涂着了别人的当,您就看到儿臣初犯的份上饶了儿臣这一次吧,儿臣日后再也不敢了。”

    谢云熙看着坐在高位之上一言不发的和煦帝彻底慌了。

    以他对和煦帝的了解,这是在暴雨前的平静。

    谢云熙不想死,他跪着走到和煦帝的腿边。

    哭的伤心欲绝,苦苦哀求道:“父皇,你若是怪儿臣,您罚儿臣,打我骂我都可,却莫气伤了自己的龙体。”

    谢云熙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扇了几巴掌。

    安静的屋内,此时除了谢云熙不停的落在自己的脸上的巴掌,便是谢云熙的哭声。

    良久之后。

    和煦帝才开口道:“那些养在庄稼周边的蝗虫都养在了何处?”

    谢云熙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他摇了摇头否认道:“此事儿臣也不知,儿臣就做过今日这等荒唐事,剩下的儿臣真的不知道。”

    和煦帝的语气中带着怒意,继续道:“还不想承认,不知道悔改!你可知马上就是粮食大收的季节,那些蝗虫一夕间被放出,将会带来多大的祸患?”

    谢云熙也很无辜,他有些无助的看向谢景瑞。

    一边的谢景瑞突然开口道:“父皇,看来三皇弟是真的对此事不了解,这事就交给儿臣去办吧,只是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

    “今日三皇弟做的事情先隐瞒下来,若是能暗中查出那些蝗虫的饲养之地最好,另外父皇也要向那些信得过的地方官员给百姓免了今年的粮食赋税,让他们最晚在八月底的时候就要将粮食快速的从田地收回家中。”

    和煦帝的面色凝重:“这样一来就会少收很多的粮食,那些庄稼人都是心疼的粮食的,就算是将今年的粮食税收给他们免了,他们也都不会舍得做如此糟践粮食的事情。”

    谢景瑞思索片刻后开口道:“免去那些粮食的税收可以让他们手上剩余的粮食比往年都多,但是想要拿到豁免粮食税的牌子,只能是给那些在八月底之前就先将粮食收回家的农户,给第一批在八月底先收割粮食的百姓再每户补一些银子,这样事情办起来就容易许多。”

    “外邦那些人既然想要通过毁坏京都的粮食,定是想着等到京都粮食耗的差不多,再对我们京都进行攻打,这些年周边外邦都蠢蠢欲动,也休整了许多年,翅膀硬了些!也该借用这次的机会好好的敲打他们一番。”

    和煦帝自然清楚如今京都的局势,好在还有柳扶风和谢景瑞在,那些外邦也是看自己年岁已高,抓住各皇子的想要夺权的心理,这才有机会混入京都搞这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