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雨停了。
唐溪发起了高烧，脸上异常红润，浑身滚烫。
身体忽冷忽热。
不过好在这次他还有积分。
买了退烧感冒灵丹，阿秋很是好心地买了原价。
唐溪等待着身体稍稍恢复。
凌晨五点。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将手指放在指纹锁上，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空气中弥漫。
他站在玄关处，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手在墙壁上摸索着，寻找着开关。
打开灯。
客厅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唐溪抬步向前走。
入眼的是，一条人鱼趴在餐桌旁的地上，蓝色的发丝凌乱扑散在地上。
他的手放在一堆瓦瓷碎片里，蜷缩着手指，流在地板上的血早已干涸。
唐溪抬步走近，蹲下，拿起时凡的手，发现时凡手里紧紧抓着一大堆的瓷器碎片。
他抬手将人翻了过来，搂进怀里，就看见时凡趴着的地方，一堆珍珠在滚动。
他撩开时凡遮住脸的凌乱发丝，盯着时凡的脸颊。
此时的时凡，脸色苍白，眼尾处，有一条沟壑，很红很红。
不用猜，都知道他哭了很久。
唐溪微微皱起了眉头，握住时凡的手腕，抬起，就见他手心处还不断地冒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