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有些迷茫,走近几步。

    高谦凑近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季温听得一清二楚,“听说你的妈是别人的小三,你是婊子的儿子,对吗。”

    季温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瞪大眼睛看着高谦。

    高谦依旧笑着:“你怎么不回答啊,我问你话呢。”

    季温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人不耻,但也没有人当面如此出言不逊,他难堪又气氛,抿着嘴唇,转身要走。

    高谦还在后面喊他的名字,季温一概不理,没走出几步,一道猛力骤然踹向他的小腿,季温吃痛得直接跪地,高谦走到季温前面,冷冷说:“看来你的婊子妈没有教过你要有礼貌。”

    突如其来的校园欺凌让季温不知所措,他跪倒在地,高谦居高临下看着他,嘲笑说:“你怎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你在你父亲那里也是这么卖惨的吗?”

    季温强保持镇定,说:“我没有招惹过你们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想要什么,钱吗。”

    高谦顽劣一笑:“把你卖了都不够,你也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单纯看你不爽而已。”

    话毕,高谦又猛地推到酿酿跄跄站起的季温,季温猛地摔在地上,辛好有手撑地,不至于伤的太重,浑身上下都痛的要死,佝偻的弯下腰减轻疼痛。

    高谦一把抓住季温的头发,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看清他因疼痛而扭曲的五官,恶意的把呼出的气息都洒在他的脸上,笑着说:“来日方长。”

    季温瞪大双眼,浑身颤抖,高谦的笑犹如利剑将他的内脏搅地天翻地覆。

    高谦吹着口哨,带着几个男生绕过季温走了,季温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疼痛不是难以忍受,他看着自己擦伤的手臂以及流血的膝盖,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他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方才因为太惊恐甚至不敢哭泣,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滚落在地。

    就这样浑浑噩噩回了家,仆人看见了他的惨状也没有人过问,他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顾欣喊他吃饭,他也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

    季温迷迷糊糊哭倒在床上,再睡醒时候身上还是疼痛无比,他强忍不适,去二楼的客厅找医疗箱,遇上了喝水的季榆白,季榆白开口:“哥哥怎么了?”季温低头看到自己新换了的休闲服,舒了口气,侧过头说:“有点发烧,找点药吃就没事了。”

    季榆白看见季温手肘处的擦伤,并没有拆穿,伸手摸季温的额头,季温吓得紧闭双眼,季榆白笑了,“哥哥没有发烧呢。”

    季温支支吾吾,季榆白话锋一转,“倒是身上像是擦伤了。”

    季榆白拿起喷雾和药酒,笑着说,“我来帮哥哥吧。”

    季温坐在沙发上,季榆白拿起喷雾对着手臂上的伤口消毒,接着半跪在地,握住季温的脚踝,抬起季温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仔细在乌青出涂抹药油,动作的过于轻柔,让季温忍不住犯痒,不住的扭动身体。

    “哥哥,去你床上吧。”季榆白开口。

    “为什么要去我床上?”

    “哥哥的后背怕是也有伤口,怕哥哥一个人擦不到。”

    季温没有回答,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