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爸妈带走。”
“不行。”
阮风扶着额，已经很难再用愤怒的情绪去质问什么，只是无奈又有些乏力的询问：“怎么，你要拿爸妈威胁我吗？”
这个人没回话。
不回话是什么意思？就是明知道他心意已决，明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却还要用这种错误的方式继续下去？
阮风一时间说不出话，转过身。
大概因为他已经想通一些事，也已经走到要和曹汉晟结婚这步，所以面对这个人时的态度也变得无所谓许多。
一些以前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觉得说不出口的话，现在倒是在脑子里很清晰的浮现出来，又顺着涌到嘴边。
不会因为随时失控的情绪而说不出口，即使心里多少会有些酸痛。
阮风盯着墙上刚报过时的电子表看了半晌，突然开口：“你的纹身怎么样了？”
大概没想到会被他关心，这人目光茫然，又忍不住发亮：“留下些疤，不过已经好很多。阮阮，你的纹身...”
“我一开始觉得，我跟你的矛盾都是因为这个纹身，因为那天晚上遇到韩南。不过你到现在应该都不认为那天逼我去纹身是个错误吧？”
无聚焦的视线渐渐涣散，连声音都变空许多：“但是半年前，我决定离开乌州的时候想通了，我跟你的矛盾不是因为什么纹身，也不是因为韩南。”
“是因为你、因为我。”
他嗓子渐渐变哑：“因为我们两个都脑子有病，一开始就不该认识，你明白吗？”
“我...不自爱，为了得到你去放弃自尊做替身，又为了维系和你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许多东西。你呢？”
阮风回过头，直视这个人瞳孔微震的眸子：“你只是习惯享受而已。”
“其实离开乌州之前的那天，赵渡先生跟我见过一面，他对我表示歉意，也说明了自己一些无可奈何的选择。顺便，他跟我讲了几句你们的事。”阮风扯起嘴角，“我挺惊讶的，因为他当时一直在说我很厉害。”
“赵先生说他跟你交往的时间总共都不到一个月，刚开始只是因为新鲜，但是后来就被你吓到，觉得你太可怕。”阮风叹口气：“你自己真的没有感觉吗？他最后是被你吓跑的，因为你让他喘不过气。”
“那是因为他在那段感情中就是个骗子。”闫经南反驳他。
“但你其实也不喜欢他，不是吗？”阮风没有理会他的反驳：“你不过是觉得他跟你是恋人关系，所以应该只围着你转。”
“赵先生跟我不一样，他不喜欢在感情上花费时间，所以选择尽快抽身。”说着笑了笑，有些自嘲的口吻：“我倒是不吝啬去花时间经营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