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和弗农似乎已经没了那天对质海格的勇气,毕竟海格只是个头上让人害怕,而这两个教授看起来就十分不好惹。

    佩妮靠在弗农身边,搂着达力,几次实在说不出什么……然后她再一次看向斯内普,卷了几次唇。

    在两位教授站起来,准备带着哈利和戴安娜离去的时候,佩妮似乎终于冷静了下来。

    “斯内普。”佩妮喊道。

    斯内普停了下来,屋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斯内普看了佩妮一眼,示意她继续。

    戴安娜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佩妮,在戴安娜眼里,佩妮是个普通的,但是面对哈利的奇特的时候,又尖锐到神经质的家庭主妇。

    戴安娜很早就感觉到佩妮对她和哈利的情感,虽然大多数是冷漠和苛责,但是有时候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矛盾——比如现在。

    佩妮不喜欢她和哈利,对待她的一点温情,会在对哈利更加冷漠和暴力来平衡。

    但是现在的佩妮,仿佛一个即将耗尽勇气的女战士,准备着最后一击。

    连哈利都震惊地看着佩妮。

    戴安娜听到了佩妮在面对有关魔法的时候,第一次这么冷静地说话,

    “斯内普,当年你也是这样带走莉莉的,现在你还要永远带走她的女儿吗?”

    佩妮的声音不大,且平静,但却好像一声警钟敲进了人的心里。

    哈利看向佩妮的目光仿佛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

    戴安娜明显感觉到斯内普怔了一下,这个男人仿佛僵住了,然后他的眼睛再一次空洞起来。

    戴安娜又看向了麦格,这位优雅而又严肃的女巫的脸也有些僵硬。

    不过这不难猜出,这两名巫师都听出了佩妮话里的意思。

    虽然十一年来没有人告诉戴安娜和哈利他们的母亲叫什么,德思礼一家谈论起来也只会用“你妈妈,你爸爸”指代。

    但这不妨碍戴安娜从这句话中得知,“莉莉”应该是她和哈利母亲的名字,也就是佩妮妹妹的名字。

    佩妮怕她也会像莉莉一样“永远去了魔法界”——死亡吗?

    “女士,我感到抱歉。”

    麦格甚至拿下了她那顶造型独特的尖帽。

    “不过,如果波特小姐不去霍格沃兹学习魔法,也许将来作为波特先生的妹妹,她会遭受难以想象的危险,不会魔法的波特小姐将毫无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