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马佳氏母女如今已不在,也算是自食当年恶果,此事嫔妾觉得小惩以戒就可。”

    皇上若有所思,没有应话。

    “皇上,那富察贵人呢?若没有富察贵人,姌妃怎能学得这一身才艺入宫伺候皇上,她对富察贵人下毒,就是忘恩负义呀!”豫妃喊道。

    皇上看了看陈嬷嬷和彩云,沉思了一会,问彩云:“彩云,你可有证据证明那香料里的毒就是姌妃下的?”

    彩云愣怔一会,道:“回皇上,那些香料都是富察贵人特地请内务府制作的,送去时绝对没有毒,可姌妃退回来后就有了,这不是她下的毒还会是谁?”

    皇上道:“原来都是你们臆想出来的。这香料从送去到送回经过了哪些人,到过了哪些地方,你们可都去查了?这其中有多个环节可能被人下了毒,甚至送回到云影轩后也有可能被下毒,你们怎么就能肯定?!”

    皇帝的音量陡然提高,吓得众人伏地请罪。

    “皇上,既然不能证明是姌妃所下,那也不能证明不是她所下。

    就如陈嬷嬷所说,这毒和当年富察贵人在府中中毒时所用的手段一致,此刻富察贵人已在宫中,那些香料又是宫里制的,如果不是姌妃下毒,怎么解释和当年富察府下毒用的是一样的毒物和手段?”

    皇上道:“那也未必就没有旁人知道了。你不也知道吗?”

    豫妃张了张嘴,一时间愣住了。

    片刻后,她眼含泪水道:“皇上,您这是怀疑嫔妾栽赃嫁祸?”

    皇帝闭上眼,深吸口气道:“豫妃,你满门忠臣,个个生性耿直。你的脾气虽火爆,但朕知道你没那些花花肠子,只是你也学得聪明些,别被人当刀使了。”

    皇上说完豫妃,转而道:“富察贵人中毒之事当日已查清为马佳萍儿所为,此事无需再议。

    至于姌妃锁冰室门致伤马佳萍儿之事,虽未伤及性命,但其行为有谋害之嫌,故降为嫔位,禁足三月。富察贵人也是深受马佳氏所害,即日起解除禁足,恢复嫔位,迁居启祥宫。”

    姌妃咬了咬牙,半低着头,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没有任何争辩。

    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若再争辩什么,怕是命都要没了。

    姌嫔谢恩起身,准备回去禁足。

    而我却纹丝不动地跪着。

    “雁心!”她冷冷地喊我名字。

    我没有应声,反而伏地对皇上大声求道:“皇上,奴婢身为姌嫔娘娘身边宫女,却不知娘娘有如此悲伤过往,并因此犯下滔天过错。

    奴婢心中愧疚难安,故自请去辛者库,以苦役为娘娘赎罪,求皇上恩准!”

    在场众人被我慷慨激昂的几句话说愣了,就连满心怒火的豫妃都转过头奇怪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