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就咱们这脑子,真和人家没法比,人家过目不忘,一目十行,咱们,死记硬背,还能转头就忘!”

    太真实了,这就是差生和学霸的区别吧。

    齐修远拉着陆尧来看榜,两人奋力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萧鹤川的甲一等木牌挂在那里。

    然后他们又找了找自己的,齐修远第八,陆尧第十六,发挥很稳定。

    齐修远很满意于现状,回家可以和他娘交代了,这名次只要不跌下去,升不升都无所谓。

    陆尧叹了口气,上个月他还十四呢,这个月就变成十六了,白熬几天大夜写文章了。

    两人看到了想要的结果,然后回到课堂,里面现在就两个人,一个萧鹤川,一个洛铭。

    洛铭也是前脚进的课堂,刚坐下不久,周身气压很低,他估计是看到自己名次了,所以此刻很不爽,他看萧鹤川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服气。

    萧鹤川不以为然,看着从老师那里借阅的书籍,慵懒的坐在那里,一条腿盘着,一条腿立着,居然有股子雅痞的气质。

    齐修远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一进来就往他身边一坐,开始播报:

    “可以啊萧懿行,你是甲一等,可以和仲云先生交差了。”

    萧鹤川挑眉,意料之中,并不奇怪。

    “嗯,那你和陆尧呢?”

    “我第八,陆尧第十六,我反正连着几个月都是第八,不上不下的,你来了我本来还在担心,要是升不了名次,还跌了,我娘非得罚我抄一百遍策论不可。”

    只要每月大考评选名次下降,齐夫人都会罚他把这个月的策论题抄一百遍,下降一名一百遍,两名两百遍,以此类推。

    齐夫人自己教学生很温柔,情绪也稳定,但是对自己的儿子,那是真严厉啊。

    “那我可恭喜你了,这个月逃过一劫。”

    萧鹤川一直知道他们家的传统,上辈子为了躲避抄书,每到月底大考,齐修远必定要找自己给他恶补。

    跟着他也是有长进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考上十甲进士,所以说,齐修远上辈子的完美人生,萧鹤川也是功不可没的,他会带着他一起进步。

    所以,齐修远才会把他当成一生之挚友,他死了都守在他灵堂三天,还勒令自己几个儿子过来给萧鹤川披麻戴孝守灵。

    萧鹤川不愿意娶妻,齐修远一开始老操心了,给他各种张罗,奈何这厮油盐不进,他也就放弃了,后面直接说,没事,你就孤独终老吧,以后我儿子给你送终。

    他真的,说到做到了,后来每年清明节的时候,都是他的子孙们去给他上坟扫墓。

    “同喜同喜,你今天是加一等,中午我和陆尧去你家铺子吃面,算你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