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铃野骂的口干舌燥,见渡边是铁了心不打算开门了,终是无力的瘫倒在地。

    “爷爷,救救我。”

    抬头时,已经是梨花带雨。

    家世再显赫,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先把药吃了。”

    姜钟提着手提箱,遥望着乌泱泱的流民,黑压压的一片,仿佛直达天际尽头,“这大概有多少人?”

    松本铃野擦了擦眼泪,听话的取出泥丸吞下,这本来是要留给母亲的。

    听到姜钟的询问后,迷茫道:“不知道。”

    施粥的仆人已经心丧若死,那些流民见到他们似乎被城里人放弃了,一边喝着粥,一边看着堆放在墙角的粮食,眼中精光乱冒。

    正这时,一个枯瘦的老头从人堆里走出来,看着姜钟,说了一句什么。

    松本铃野赶紧翻译,“他说,这里的流民大约两万多人。”

    哦?

    姜钟细细打量,这老头身上干干净净,没有长出什么异常的枝蔓,不由奇怪,“你没感染疾病?是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或者药物吗?”

    老头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病得很重,还发高烧,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但后来,又莫名其妙的痊愈了,藤蔓也自己枯萎脱落了。”

    发高烧?

    倒是命好。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知道这里有多少人?”

    现在这里的人几乎是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头的样子,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听到问询,老头身后跟出来一个壮硕青年,其半边脸都成了枯藤模样,翁声道:“我爹以前是联队先锋小队长,因为被人冒领军功……”

    “大郎,别乱说话。”

    老头训斥一声,解释道:“这是观军法,一般用在战场上。这里的灾民虽然不成军伍、没有队列,但大数应该不差。”

    当过兵?

    姜钟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城墙,心中有了计较,“你能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