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一觉醒来的豫章只觉神清气爽,昨晚跟着关欣做了几组动作,累得她在关欣说可以放松身体休息的时候,她躺在床上一歪头就睡了过去,没想到那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竟是那么累人。不过确实有助于睡眠,她感觉现在好极了。

    关欣一直等豫章安静的吃了早饭,才告诉她那天长乐发病的事儿。豫章一听就急了,斥责关欣为何不早说,关欣赶紧安慰她说已经没大碍了,但是豫章还是很心急,赶紧命人备了马,唐朝贵族不论男女,几乎都会骑马,尤其是马球,更是贵族尤其热爱的一项运动,别看豫章经年病如西子,但这马上功夫也算可以。一直到出门,都没给关欣一个好脸色,她在气关欣自作主张没有把长乐发病的事及时通知她,她开始有些觉得这个关欣太自作主张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

    关欣倒是觉得挺委屈,还不是怕她担心的睡不好觉,再说长乐这不是没什么事了么,如果有什么事儿,她早就吱声了。既然答应了人家带孩子,她还是回去安分的带孩子吧。趁着人都不在,把昨日教的字母复习了一遍,又教了几个新的,不知道是不是唐见日的遗传基因太好的缘故,总之他很聪明,记忆的速度与举一反三的能力比她想象的要快多了。对于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来说,这个速度在她看来,天才啊。反正比她当年可快多了,那时候她天天惦记着看动画片,学习都是被迫的。

    豫章是直到用了晚饭才回来。关欣看着款款进院的豫章,撇撇嘴,这妈当的也真心大,孩子一扔就是一天,也不见她有多担心。

    “母亲,姨母可还好?”

    “日儿有心,你姨母安好。”豫章牵了儿子的手往屋里走,路过关欣时看了她一眼。

    关欣被看的莫名其妙,刚刚豫章那一眼,意味深长啊。难道长乐说了什么?不应该啊,不是她让保密的么,自己怎么又会说出去?哎呦,糟糕了,长乐让她保密的是对豫章的感情,可不代表她不会告诉豫章其他的事情,比如说来历

    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她已经说过,却没有告诉豫章她也跟长乐说了。大概是这姐俩脑袋凑到一起说起又说起这个事儿了,会不会是怪她一边叫人保守秘密,一边却又自己往外说?

    睡前瑜伽做完,豫章又是累的想直接睡过去,但是昨日就没能洗漱才睡,今日硬撑着那股倦意,让人备了水,她要沐浴。关欣也回自己的院子里泡了个澡,舒服的想仰天长啸。想到之前豫章的眼神,她就莫名的心虚,再顾不上舒服,赶紧的拾掇拾掇。不问清楚,她恐怕今晚都睡不好。到主院时,暖心在外面守着,不见暖意的人影。暖心见着关欣像见了救星,立刻拉了她的手,“欣欣姐,你守一会,我去去就来,今日肚子不甚舒服。”

    “暖意呢?”

    “去给小公子沐浴了。你守好了啊。”暖心边往外跑边说,她已经憋的不行了。

    想到豫章在屋里洗澡,耳边好像仿佛听见了水声,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美人沐浴的场景,自然而然的脑中美人的脸是豫章的,滴落水珠的胳膊,白皙的脖颈,漂亮的锁骨,想着想着,关欣的脸有点红,赶紧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不能这么龌龊。正在她跟自己的脸较劲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吓了她一跳,就好像干什么坏事被抓了正着的心虚感立马浮上心头。

    豫章一开门没想到是关欣站在门口,还脸色发红,见着自己更是跟见了鬼似的,好像吓着了,她有这么吓人?这已经是关欣第二次如避蛇蝎般避着她,她都记得!

    “殿下洗完了啊。”关欣不太敢与豫章直视,目光无处安放,往下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披着的外衫被水浸湿了一点点,凸出的部位尤其明显,两座山峰若隐若现。这一下更是让她本就没退干净的红晕更加发红。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她怕她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做些不太好的事情,毕竟她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并且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的年轻气盛的成年人。

    “暖心呢?让人把水撤了吧。”豫章声音冷淡的吩咐完就转身回了屋。

    关欣立刻应了一声,出门去找粗使丫鬟过来收拾。她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值夜都值过了,有什么好怕的。等那些丫头把残局收拾好,她才进门,正好看见豫章已经脱掉了用来吸水的已经半湿的外衫,上身只穿了件肚兜,下面穿了条白色锦缎的亵裤,准备上床就寝,白皙细嫩的背,烛光下似乎带着温润的光,两根细细的带子一根环腰,一根系在脖颈后,让人有种想冲上去挑开那根细细的带子的冲动,关欣刚退下的红,立刻又爬上了脸。热的都烧得慌,上回豫章生病时,她也不是没接触过豫章的身体,只是那时候一心都在给她退烧上,根本没有其他心思,现在不一样,所谓饱暖思□□,这会正是夜深人静的好时候,自然是思想乱飞如奔腾的野马那般不太好控制。

    豫章坐在床边,见关欣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帷幔的边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满脸通红,这人是魔障了吧?刚才就怪怪的,只好开口询问道:“有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关欣猛然回神,收回红果果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一声,“没,没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今日暖心肚子不太舒服,我准备替换她过来值夜,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压根忘了她来的初衷。

    “嗯,明日若不见好,就去请个郎中回来看看。无事了,灯熄了吧。”说完,豫章掀了被子躺下,轻轻的吁了口气,舒服,闭上眼睛,很快就进了梦乡。

    关欣把蜡烛吹灭,站在里屋与外室的连接处,侧耳轻听了会豫章清浅的呼吸声,确定她睡了,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屋门口坐在台阶上,手捂着依旧有些热的脸,望月兴叹。叹自己的定力也太差了,这才看了隐约的轮廓就这样没出息,那要是啥也不穿的站在她面前,还不得喷血啊。

    一个人惨白着脸晃晃悠悠的进院,关欣吓得一激灵,仔细一看,这不是暖心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去了趟厕所就这幅鬼样子了。赶紧跑两步把人扶助,“你这是怎么了,拉肚子这么严重?你晚上都吃啥了。”

    “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啊,这肚子跟有只手在里面搅一样,疼。还恶心,又吐不出。”暖心虚弱的靠在关欣的身上,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虚弱的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关欣把人揽在怀里,往厢房的门口带,暖心闭着眼睛却挣扎着往里走,关欣低声道,“别闹,今天你这样肯定是值不了夜了,说不定半夜还需要殿下照顾你,听话,回去休息,我今晚替你值夜。”正好看见暖意从西院那边走过来,想来是把小公子安顿好了,赶紧对着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