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想到前两日去见沈悦,若是沈悦当真动了谋朝篡位的念头,不知道裕王是会积极配合,还是顾及手足之情,拒绝她。

    他现在看上去不像是有心思做君王的人,可是,人都是会变的。

    眼下只能静观其变,可是,她仍旧不忍心让他与晏望宸反目。

    于是,她笑着问道:“裕王,臣斗胆想求裕王一件事。”

    “什么事?”裕王明亮的双眸充满坦诚,“沈世子可是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但说无妨。”

    宋温惜犹豫了下,道:“希望裕王,日后不要做出让陛下伤心的事。”

    希望他不要在沈悦和晏望宸之间,选择沈悦。宋温惜心中暗想。

    可裕王以为宋温惜是担心他再来抢晏望宸的妃子,于是他立刻笑着应道:“你放心,我只要悦儿一个人!”

    宋温惜不是这个意思,但她也并未解释,只是笑了笑。

    裕王最终还是将所有礼物都留在了沈府,然后雀跃地离开了。

    宋温惜在大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有一丝愧疚。

    宋温惜回过身,便撞见淄阳王抱着小鱼,站在她身后。

    她吓了一跳,慌乱地理了一下头发,问:“父亲在这里做什么?”

    “那些礼物是怎么回事?你和裕王,何时这么熟了?”淄阳王的双眸仿佛要看透她似的,紧紧盯着她。

    “不过是最近碰巧有些事,帮了他的忙。”宋温惜简单地解释道。

    “什么忙?”他追问。

    “一点小忙而已。”宋温惜的视线落在小鱼的脸上,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写字还写到脸上去了?”

    只见小鱼的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墨渍,活像个小花猫。

    淄阳王给小鱼擦了擦脸,叹了口气,道:“这小子越来越难管,还是得给他找个爹管教他才行。你总不能既当爹又当娘。”

    宋温惜微微一怔,浅笑道:“父亲若是觉得疲惫,就交给乳娘和许皓,何必为难自己?”

    淄阳王见她不搭茬,便直截了当地说:“温惜,你也该找个男子成家了,过安稳的生活,有个依靠。这样为父才能安心。”

    宋温惜知道淄阳王是担心她,这段时间,她跟着晏望宸遭遇了不少危险,做父亲的自然胆战心惊。

    “父亲,我一个人也很好。”她淡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