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究竟能够监控到哪一步,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必须的。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一切都交给你了。沈先生,你可要保护好你的病人。”博伊斯·沃克·温莎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反而完全一副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觉。

    “你放心把你这几百斤的肉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在结束之前一直保持完整。”沈胜衣呲着牙,把博伊斯·沃克·温莎身边的那些侍卫看的牙酸,虽然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公爵大人,可总是看着有些渗人。

    等本将手里配好的药全部发放完之后,一行人就住进了博伊斯·沃克·温莎安排好的旅馆里,而就在一行人吃完午饭之后,旅店门口就来了两三队的士兵,领头骑在马上的三人之一的人就是康拉德·伯克利,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反而带上了几分谄媚“班布丽大人,格兰特大人,这里住着的就是那位为曼达尔王国子民治疗的先生。”

    “哦?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先生应该应该住在罗克伯格帝国的基多尼亚斯城,他怎么会来到了这里?”三人中的唯一一个女性眯着眼,她的全名叫格蕾斯·班布丽,她看起来比其他两人年轻许多,脸色略微苍白,身形十分高挑纤瘦。此时听到康拉德·伯克利的介绍,她打量起眼前的这间房子来,最后目光落在大门的位置,没有在说话,眼中的思绪仿佛在谋划着什么?

    “班布丽阁下,不是所有人都充满功利心的,也不是所有的医者都喜欢带着一个地方,如同那井底的青蛙一样……,你不会觉得上面只派你一个人过来破案吧?”作为同样一块下来视察的康纳·格兰特,自然看不惯对方一副想要掌控全局的样子。

    而两个人相互针对的模样也倾刻的告诉了康拉德·伯克利,两人虽然同时到达的沙普尔城,那明显是属于两个派系的,这让他开始有些为难了。

    “呵呵,这句话我也同样送给阁下你——。”听见对方的讽刺,格蕾斯·班布丽只是冷笑一声,却再也没有接话,害得康拉德·伯克利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触到两位有实权的大臣的霉头。

    “就怕到时候送回去的东西,会和我们在这里查到的有很大的区别。”康纳·格兰特所以来这里也是受到了命令的,不管玫瑰商行的事情是真是假。都要将这个案子定住,这一盆脏水也必须要泼到薇薇·尼尔松身上,他自然也不会,就这么把这事情简简单单的过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阁下不懂吗?也对,像你们这种野路子出身的人自然不懂得王国的法律秩序。”

    “你别得意——伯克利,还不赶紧带我们去见见那位先生。”格蕾斯·班布丽毛色阴沉,但她还不能轻言放弃,玫瑰商行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她至少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破坏了它,甚至将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就连周围国度的人都已经开始对斯特兰·尼尔松施压。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请那位先生出来,顺便讲讲这几天这些平民该怎么安顿?还有一些人需不需要特殊的防护?”康拉德·伯克利眼见的两个人如同斗鸡一样,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好在,就在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格蕾斯·班布丽先给他找了一个理由。

    “那就麻烦伯克利大人了。”康纳·格兰特看似客气实际上却暗含讽刺的语气,更是激怒了格蕾斯·班布丽,不过她现在也无暇与对方计较,毕竟事关重大,她必须要搞清楚玫瑰商行发生的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无药可救了,那也就只能选择放弃,只可惜那两个养了那么久的好苗子,就这么被毁了。

    房间里的人终于离开了之后,康纳·格兰特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班布丽小姐,我的建议是你最好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的脏活,不太适合一个美丽的小姐,更何况这个案子已经完全不用查了,何必浪费心力呢?”

    康纳·格兰特这话并非空穴来风,其实整个事件矛头已经全部都指向了玛丽娜·赛提斯公爵,而对方是公主薇薇·尼尔松的人,几乎已经是一锤子的事情。

    可也不知道他们这位老国王陛下斯特兰·尼尔松心里面又是怎么想的?并没有第一时间问罪,反而说要派人过来做一份准确的调查,关键是还派了一个明显就是薇薇·尼尔松的人。虽然他也是西奥多·尼尔松的人就是了,而对方派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不要让对方有任何翻案的机会,一定要将对方的罪责定的死死的。

    不过,康纳·格兰特可不相信对方会这么容易妥协,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算是对方手中的棋子,主要就看谁的作用大,谁会成为弃子而已。

    “呵呵,这就不劳您操心了。”格蕾丝·班布丽根本不相信康纳·格兰特的鬼话,在她看来对方不过就是在无谓的挣扎罢了。

    康纳·格兰特耸了耸肩膀也不辩解,只是继续悠哉悠哉的享受着点心,不过他这副态度倒是惹恼了格蕾斯·班布丽,对方直接走过来“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是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在这件事情上,做任何手脚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班布丽小姐你才刚进入这个圈子,完全不了解情况,你——还是太天真了。”康纳·格兰特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对方,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管是将案子掩埋下去,还是被自己反击一局,回去的下场,只会坏,不会好,那位薇薇·尼尔松公主手段可不比任何男人差,那自然心也不会比任何男人软。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想想怎么打算跟你背后的人解释吧。”格蕾斯·班布丽完全没有将康纳·格兰特的话听进耳朵里面,她的双眼紧盯着康纳·格兰特,希望从对方脸上找到慌乱、恐惧或者不安的表情,结果却只看到了一片坦荡、无辜。

    康拉德·伯克利为了避免接下来再一次冷场,他这边好说歹说的把沈胜衣跟博伊斯·沃克·温莎请到了旅馆用来招待贵宾的房间里“班布丽阁下,格兰特阁下,沈先生已经被我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