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辉问:“县长,润通公司怎么办?”

    “润通公司?”

    “是啊”,韩云辉点点头,“这几天忙昏了头,据我了解,老何招标,中标的是润通公司,并不包含材料……”。

    温言奇恍然大悟,“是啊,润通公司在哪里进材料,标书并不涉及。也就是说腾达是润通自己选的。腾达的材料不过关,润通也脱不了干系!这几天看到的尽是表面现象。谁知这里面七拐八拐的绕了这么多”?

    “你说的是,确实疏忽了”。温言奇说:“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处理腾达。重修的材料决不能再让这个公司做,让润通重新找,找谁,都要先报备水利局和政府,先行验收过后,才能使用。对于润通也要敲打敲打,材料费用,腾达负责,腾达付不起了让他们付!”。

    “我也是这个意思”,韩云辉附和道。

    温言奇说:“这个事情,你操点心,该查的查清楚,该动的尽快动起来”。

    最近这些事,按下葫芦浮起瓢,自己越来越觉得麻烦。

    马宁波又点起了烟,一口烟没有吐远,倒熏的自己眯起了眼。

    “李书记的意思是免了何文越的职……”。马宁波慢悠悠的说。

    “免职?”,温言奇有些诧异,事情还没搞清楚免职?

    马宁波又吸了一口,云雾缭绕的说:“老何这个人也是,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倒是势子挺大,前几天停职后,这货就不上班了。你说说,这脸子甩给谁看?”

    马宁波并不直接回答温言奇的话。

    “免职的依据是什么”?温言奇再次问道。

    马宁波苦笑道:“明面上就是这次事故,他是第一责任人。不处理不行。李书记的意思,这种风气不可长”。

    对何文越的做法,温言奇也不赞同,又不是一般干部,怎么能如此任性?可直接就免了职务,确实着急了些,何文越在这次事故中的责任毕竟还没有具体明确。

    “已经定了”?温言奇问。

    “那倒没有,这种处分肯定要上常委会的,但李书记的意思我看很坚决”。

    温言奇便说:“我认为还是慎重些好,做到何文越这个层次不容易,要处分也要确实的依据,让人家心服口服才是”。

    马宁波点点头,“是啊,说起来也不容易,正科都六年了,到了翻了这么个船”。

    温言奇摆摆手,“那跟他几年不几年的没关系,如果一切都是正当程序,最终导致这么个结果,他就是十年也得负这个责任。问题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我看也不对。李书记那天也同我讲了,大概意思是快速处理,限定范围。但总得把事情搞清楚吧”?

    “你说的对!”,马宁波肯定道。“事情讲清楚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讲不清楚就处理,就是制造新的矛盾”。

    马宁波心里倒是清楚的很,可只说有什么用呢?温言奇点了点马宁波,“有些时候是不是也给李书记提提建议?干部也是你直管的,不要总是跑到我这里来,同我讲了也没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