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破旧的窗户外照进来。

    孔执皱起眉头,因为高烧,眼球干涩得看不清东西。

    他揉了揉眼睛,待眼前景物恢复正常后,才察觉手上的束缚居然全都被解开了。

    手腕上包着雪白的纱布,让他很快就回想起昨晚的失态。

    解屿坐在桌前沉默地擦拭着枪械零件,金色的阳光落在他不羁微卷的发梢上,那修长的手指将配枪熟练地拆开和组装,手臂上流畅分明的肌肉能看出几分从枪林弹雨中带出来的攻击性。

    真是一副富有荷尔蒙的画面啊。

    他抬头望向孔执。

    孔执收回视线,“我想去洗手间。”

    解屿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解开他脚上的手铐,拽起了他的胳膊。

    孔执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因为好几天都没有活动,加上腿伤和高热,迈步的瞬间差点跌坐在地。

    解屿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然后就僵硬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扶着。

    大概是终于想清楚了自己的立场,他非常冷酷地“哼”了一声,跟在孔执身后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往洗手间走去。

    到了地方,解屿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孔执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解屿挑了挑眉,“都是男的,你还害羞?”

    孔执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拉开了自己的裤链,把那东西掏出来。

    解屿心说有什么好看的,他有病才看,视线却不由在那里停留了两秒。

    好不容易解决完,孔执洗完手,在解屿的注视下去拿搭在架子上的毛巾。

    他用湿透的毛巾擦了一把脸,镜子里是一张熟悉却陌生的脸,一时间不由露出苦笑。

    解屿看着他手腕上被打湿的纱布,忍无可忍道:“喂,随便擦擦差不多得了,你现在是俘虏,不是少爷。”

    孔执笑了笑,应了一声:“谢谢。”

    然后又被锁在了床柱上,这回只拷了左脚腕,解屿又继续保养他的武器去了。

    解屿这天没有再出门,照样煮了糊糊,被孔执推辞后又自己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