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琴,快来我家一趟,拜托。」

    才躺下5分钟,接起手机,听她如追魂般着急的语气,我没时间细问是什麽事。

    ……快来。

    已经没有犹豫的余地,我立马起床,顺手拿了钱包和手机就出门。

    我喝过酒,无法骑摩托车,慌乱如麻的我连身上穿着睡衣都忘了换。

    跑到大马路上边跑边拦计程车──这不是我要抱怨,要在高雄的深夜遇到一台计程车──难。加上我又心乱得很,脑袋一直想着玫君会发生什麽事,根本顾不上拿手机叫uber,可能还快些。

    「玫君,是我,到门口了,帮我开门。」按门铃没有人回应,我打了电话。

    门一开,她惊恐的眼神吓坏了我,「怎麽了?」

    她哭了,抱着我嚎啕大哭,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我眼前哭得胆战心惊,活像鬼片里的nV主角般梨花带泪,惹人悲怜。我抱着她──或者该说她抱着我,我冒着被x部压Si的可能X,轻抚她的背,直到她的情绪和缓了些。

    ……还好,她的情绪总是来去迅速,不带扭捏,却有如风暴般迅雷不及掩耳的横扫肆nVe周围的攻击杀伤力,让人心惊胆战。

    她家离捷运出口很近,不到5分钟的距离,在巷口转弯处,一条只能再容纳一台车行驶过的街道,一整排老旧的建筑物中,最末端的房子就是她的家。

    她回到家,看着门前柱子上挂着的信箱,翻开盖子,有一封A4大小的白sE信件摆在里头。没有寄信人,也没有邮戳,就只有自己的名字。

    她把包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如好奇宝宝对这封信的来历感到雀跃──会是哪个Ai慕者送来的情书。

    她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封口,先是一堆碎相片掉落在地上。她跪着一一捡拾乾净,在其中一张小碎片上看到了熟悉的脸庞,等到她一一拼凑起後。

    她不可能忘记拍摄这张照片的她是在何时何地做了什麽事──假日新买的服装,在周一上班时第一次穿上。

    怎麽会有人偷拍她,她又不是明星──如果是Ai慕者倒是还可以接受的范围。

    急忙从信封中取出那信里的内容:是你的就好好收着,不是你的连想都不要想,否则报应迟早在你身上实践。

    蹦的一声,玫君吓得尖叫……

    凌晨一点,我人在她家中,穿着睡衣,看着警察在她家走动,我有说不出的紧张。而明明该是最害怕的她,正心花朵朵开的和眼前帅气男警察说明案件发生经过……

    「之前有收过吗?」

    「这是第一次。」

    「这应该是熟人所为,最近有和什麽人结怨吗?」或者该说是抢了别人的男人──我看那位男警像是把话藏在心里头没直接说出来。

    「应该没有吧!我人这麽和善,怎麽会跟人结怨。」很想告诉她,在说这话时,让人听了感觉非常像是狐狸JiNg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