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潜走过去,蹲下身卷起她的K腿,苍白的皮肤上印着几道伤痕。

    院长吓了一跳,“你又打架了?”

    窗外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经过,冲屋里喊:“平时打我们打得那么狠,每次有人来,她就装可怜!”

    院长头痛yu裂,出去把那群孩子赶走,训斥的声音飘在冬风里。

    “我们真没打她,她自己用棍子划的……”

    江潜明白了,今天院长把这孩子叫来,就是希望这个刺儿头被人领走。

    他把小nV孩的K脚放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创可贴,塞进她的口袋。

    老太太皱着眉摇头,“这么小,就这么有心计,恐怕教不好。她叫什么?”

    一个老师说:“她一出生就被抱来,不知道父母是谁,就姓了党,抱她来的人叫月梅,我们就喊她小梅。她母亲给她留了个银镯子,还有张字条,上头写着生日,还拜托我们好好照顾她,可这里条件有限,能养大、不走歪路就不错了。”

    “几岁了?”

    “快八岁了。”

    “上学了吗?”

    “上了一年,在学校打架,老师让回来了。”

    江潜站起身。

    “哥哥,我记得你。”小nV孩突然开口,泪珠扑簌簌往下掉,“赵阿姨好久不来了,是不是我哪里表现不好,惹她生气了?她捐的故事书我都看了,还会背。”

    她拉住江潜的手,“我想赵阿姨了,我生下来就没有妈妈,我要是有个像她一样的妈妈就好了,我一定会很乖很听话的。”

    江潜心里一阵刺痛。

    小nV孩一边哭一边说:“哥哥,赵阿姨说你在国外读书,你想不想她?”

    想不想她?

    江潜的手发颤。

    十六岁的少年立在原地,眼里全是悲伤。

    很久之后,他转头对谢家老太太说:“这孩子很聪明,喜欢看书,应该能教好。您觉得呢?”

    老太太沉Y半晌,“小丫头长得倒有几分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