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猛地睁眼,迅速拉开床头灯。

    暖色灯光照着整个房间,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深吸一口气,咽口唾沫,心如擂鼓,似乎要跳出胸腔。

    颤抖着掀开被子,脚却不敢往下伸。

    刚刚那冰凉顺滑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我的脚踝,像是刚从深海里捞出来的八爪鱼的触须,慢慢滑过,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咬着牙,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深呼吸两口做好心理准备下床。

    轻轻的打开卧室门,眼前有些昏暗,不至于漆黑。

    我的卧室正好对着三楼的楼梯口,我将手机对着楼梯口,转向台处的窗户后是漆黑的高楼。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毫无异样,和往常许多个普通的夜晚一样宁静。

    我喘口气,提着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转身的瞬间,卧室的灯突然灭了,我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灯突然也灭了。

    周围一片漆黑。

    我的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汗毛倒竖,吓得颤抖。

    使劲摁着手机,我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向后靠,努力贴着墙,想要和墙融为一体。

    忽然,我感到身后似乎变得有些柔软,像在纵容我的举动,容忍我整个人往后陷。

    不要!我想要张嘴大喊,还没发声,突然有一条柔软无骨的东西,带着湿滑的触感窜进我的口腔,使劲往后伸,直直堵住我的咽喉,像是要伸到胃里。胃部泛起阵阵干呕,甚至痉挛。我奋力挣扎,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就像被泥沙慢慢包围,逃无可逃。我的四肢被拽成大字形,腰部不自然的被抬起,随后我感觉到有无数的触手伸进我的衣服,抚摸我的身体,湿滑的,柔嫩的,冰凉的,让我意识模糊,不停的颤栗。忽然,有只触手向我的内裤伸去,他似乎有意识,一点一点的滑过我的下体。羞耻与绝望使我崩溃,我不停的流泪,是委屈也是生理泪水。那只触手找到柔嫩的后穴,本就柔顺湿滑的它直接闯进去,我瞬间绷直了身体,太阳穴嗡嗡的,我感到那只触手在我的身体里有些横冲直撞,随后微微弯了点弧度,不知道它碰到了哪个地方,我瞬间睁大眼,刺激的大脑一片空白,它似乎能感受到我的变化,慢慢的退了出去,再猛地进入,疯狂顶撞那一点,极深,极狠,极快。我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憋住喊叫,下体传来的快感快把我折磨疯,那是前所未有的刺激与高潮,我像没有灵魂的性奴,敏感的像个婊子,承受着一波又一波令人发疯的快感。而唯一的一点意识告诉我,我会死,我一定会死。

    ……

    “天哪,儿子?!”

    我睁开双眼,感到无比的疲惫。眼前的母亲眼里满是怜惜:“怎么睡在这儿啦?”我恢复了些神智,看看周围,脑海中闪过昨天的种种,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愤怒的锤向身后的墙,坚硬的触感让我倒吸一口凉气,鲜血顺着手往下滴,妈妈大吃一惊,又愤怒又心疼:“搞什么呀你,快跟我下来贴创可贴。”我失神的下楼,难道是假的?一切的昨晚难道都是假的?是一个噩梦?可是我怎么会睡在那儿?是梦游吗?

    母亲专注的拿棉签沾酒精消毒,轻轻的擦拭我手上的鲜血。这时,父亲从外面开门进来,他掂着饭,有些惊奇:“怎么了这是?”母亲埋怨的看我一眼:“不知道这孩子发什么疯,朝墙锤了一拳。”父亲看看我,叹口气,面容深沉:“是不是又发作了,你联系一下医生,吃完饭我们再去看看。”

    噢对,我有妄想症。我疲惫又无奈的揉揉眉眼。但妄想这些东西还真是第一次。本来之前在段医生那里治疗了一个疗程,感觉不错,没问题了才出院。药我也没有停止吃,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真让人费解。吃过饭,父亲带着我和母亲来到了段医生的心理咨询室。

    说来惭愧,我和段医生还是同学。他年轻有为,青年才俊,帅气多金。一米九的身高,黄金比例的身材,英俊帅气的面容,女人见了就走不动道,移不开目光。连我一个男人都觉得欲罢不能,一边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同学感到自豪,一边又觉得自己难堪无比。因为妄想症的原因,我没有去上班,日积月累的精神萎靡让我不仅瘦弱,更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清澈无比,里面似乎涌着深深的求生欲,又似乎毫无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