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长若没有动静,只是呆呆看着窗外滑落的雨水,徐邈呼了口气,真心劝他道:“趁你尚有选择的权利,去挑一挑吧。”

    ——

    何长若去了。

    他撑着把蓝伞,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带着批判的目光看过每个路过他身边的人。

    被盯着的人先是感觉生理不适,更有脾气暴躁的皱眉就想骂回去,结果视线上移瞅着一张美绝人寰的脸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仪表了。

    路段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因为工作性质,她看过的帅哥不少,何长若这挂的也见过一两个,但不得不称一句小帅哥。

    就见那帅哥上来盯着自己看了四五秒,突然开口说:“还不错,就你了。”

    路段:?

    她习惯性挂上笑脸,大抵是她的工作也影响到了她个人的习性。路段左右看了看,就自己一个,有点疑惑地问对方: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我的‘接触者’。”何长若放出自己的一对猫耳向路段展示了一下身份,“如果你愿意,那就联系我吧。”

    他递给路段一张名片,上面原本印好的电话被黑笔划掉,在旁边写上了另一条冒泡的联系号码。

    这是刚刚在咖啡厅的时候何长若问店员要笔改的,就名片上的工作号,他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等待路段的回音。

    “我明天就满18。”何长若看着她收下名片点点头,“如果不想也尽早给我答复。”

    路段本不想收的,但你知道,人类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总会通过大脑发令,让我们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路段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并且报以对方一个微笑。

    路段笑得好看,像二月春风,没有攻击性,恍惚间给人的感觉和累了许久回家后见到家人对你笑起来是一样的。永远温和,永远包容。

    何长若也是看中这点,他觉得笑成这样的人总不能是那种特别强势的。这很好。

    只要不限制他社交和人生,一切尚好商量。

    路段进了小区,一只手插兜里来回翻着那张名片,一边和保安叔叔打了个招呼。

    掏钥匙的时候动作大,把皮筋带出来了。路段没有第一时间去捡,因为这皮筋上面还带两点干掉的白浊,甚是显眼。

    她说不好这是什么,总之令她反胃。而且她是短发。

    她叹了口气,先开门进去了,随后拿了把扫帚出来把皮筋扫进畚箕倒在楼道的公共大垃圾桶里,进门后疯狂地倒洗手液搓自己的手指。

    如你所见,她工作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里面多得是愿意干这行的,觉着来钱快,金主多,事儿还少。

    路段不这么觉得,她有钱,她洁身自爱。经理还问过她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她说自己只是单纯消遣,看看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