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出云顶。

    道宗六门之首的碧霄阁立于此至清至静之地,门人皆秉承养心修性之道,不问俗世,恪守其责——天山后头便是煞气腾卷的不归之地,碧霄阁落于出云顶,是威慑,更是镇守。

    这道天险之关,自数百万年前起屹立至今,只被魔修踏破过一次。

    虽说其他与魔界相连的关卡早已失陷过十次都不止,但终究是碧霄阁的那一次在茶馆酒肆中拔得头筹,至今仍时时被提起。

    因为那一次失守,打破的是“无懈可击”的美名。

    本就严于律己的碧霄阁门人因而愈发严苛,几乎将自己生生活成了一块八风不动的石头。

    其阁主容昱尤其如此。

    他天资过人,又心思缜密,继任后便凭借半步飞升的修为将整座碧霄阁牢牢把握在手中,半点不容他人插手,将整座碧霄阁管理得有如浇过了铁水的铁桶般,纹丝不漏。他这般做派虽防了小人,却不免遭闲人诟病,然而后来,却也正是这般铁腕将肆虐凡界的魔修生生压回魔界。

    容珹想,此等功绩,无怪乎之后不论容昱如何不近人情,都依旧稳坐阁主之位。

    这个借着法宝隐藏踪迹、偷偷摸摸跟着容昱来到镇罪塔底层的青年躲在暗处,小心地从旁打量碧霄阁的阁主,他的父亲。

    他是容昱的独子,也最是清楚容昱是如何铁石心肠。不论是他少年时偷跑下山,还是悄悄与人寄送书信,又或是母亲渡劫失败那天他在容昱的藏书阁里放了一把火,容昱的反应总是千篇一律、公事公办的责罚。

    没有斥责,没有回答,惩罚结束便算事情了结,之后一切如常,仿佛容珹的所作所为都不过是他路上的一粒尘土,别说停下来或专门将之踢开,就连一个失望的眼神,他都不会施舍给这个儿子。

    所以此刻,即便容珹看见那根横于容昱膝头的乌黑长鞭,即便他看见容昱面前那具被锁链拴住四肢的躯体一丝不挂,即便他看见数个有着容昱面貌的化身围着那具躯体如发情公狗般疯狂耸动——他的心绪也还是一片平静,丝毫不为所动。

    他很清楚,既然站在此处的是他那个有如石人的父亲,那这儿发生的事情,就必然与私欲无关了。

    ——直到一根发泄过的阳物从被禁锢之人的喉中滑出来,然后容珹听见他呛咳着、哽咽似的唤了一声:

    “哥……”

    他只来得及唤了那么一句,就又被一根红涨的阴茎堵住了嘴。那张昳丽的面孔温驯地埋入容昱的化身胯下,熟练地吞吐着整杆肉枪。他的脖颈被肏得鼓起一圈,随着化身的动作而肉套子般来回滑动,下巴上满是被阴囊拍打成白沫的精水与唾液。

    这个吃起鸡巴来比妓子还驾轻就熟的男人嘴上动作不停,屁股也殷切地摇晃着,被肏弄得汁水淋漓。丰满的臀肉上已经满是手掌与皮鞭的抽打痕迹,他却好似甘之如饴,甚至还在容昱抬手时主动抬起一条腿,由着狠厉的鞭梢落在双腿间最为柔嫩之处。

    容昱下手准确而平稳,不像夹杂情欲的调弄,倒像是纯粹枯燥的施刑。但容昱面前的男人却很是受用的样子——他张着腿被反复责打双丸与茎身,不仅丝毫不显痛意,还抽搐着高潮不断。

    容珹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

    他知道容昱确实是有一个弟弟的。

    但据他所知,那个名叫容曦的小叔,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死了,死在魔修手里,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可此处这个男人,他又确实有着一张细看之下,与容昱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