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吻的触感直到现在都还鲜明印在唇上,就在自己因她一句无意间的承诺而欣喜若狂时,仅仅一夜的时间,就已遭到无情背叛不,还夺取了他重要之饶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马心思开始变得歇斯底里,一直强压着不让自己崩溃,可终究还是抵不过脆弱。泪水决堤,所过之处皆开绝望之花。

    当,医生告诫许茂昌要谨防任米雪回到家中时一个人独处,因为在悲痛情绪尚未稳定的情况下极大可能会压抑成疾,甚至做出极端轻生的举动来。许茂昌只要想想就后怕,为了以防万一,他以住院做全身检查为由将任米雪留在医院里观察几日,毕竟病房里还有另一位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女孩在,有谈话的对象或是心理上有顾及的外人,多少能够平缓她轻生的念头。

    马心思从医院出来以后就一直在街上游荡,他不想回到那个满是死去兄长记忆的房子,也想不到自己能去哪里,于是就这么从正午走到了黑,直到双腿蹒跚着再也走不动路为止。

    耗尽力量的脚裸无法经受住身体的重负终于无力倒地。他疲累地仰躺在马路边上,两只手臂打开成一字型,目光悠远地看着正上方被风吹动飒飒摇曳的枯树叶。周围走过的每一个路人无一不把他当成疯子看待地朝他投去奇怪的目光。有些怀抱恻隐之心的人会驻足停留几秒钟,却并不会好奇地关心或者询问,而有些冷漠的人则是经过他身侧时会鄙夷地看着他,从鼻腔里冷哼出声,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有一位热心肠的老奶奶艰难地蹲在他的身边问他家在哪里,问了好几遍,皆是不做声之后,老奶奶才叹了一口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