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金纳说完，却发觉奥兰因似乎想说的并非怪罪。
奥兰因看向他，因为虚弱，脸色惨白，却显得骨骼锋利：“斯金纳医生，请等一下，我有事，想要问您。”
他转过头，身上带着冷气，像是药水灌进了他的身体：“或者说，我们聊聊吧，斯金纳医生。”
斯金纳医生见他坚持，只能走回来，皱眉：“奥兰因阁下，我还有很多病人，我……”
“我想您会对我说的话感兴趣的，毕竟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谈过了，自从毕业之后。”
斯堪纳医生冷静而坚定的眼神从奥兰因的伤口扫过，最终停下了脚步，以给心中的不安留下舒缓的余地，他收敛情绪，露出笑容。
斯金纳医生：“看到你这样，我总会想起之前，和你上一次一样，的确是不长记性。”
像是因为伤痛，奥兰因的笑容几乎微不可见：“上一次？”
“在我还兼职你们学校校医的时候，奥兰因将军不是也经历过一次强闯跃迁通道吗？”斯堪纳医生准确地将针剂刺进奥兰因的手肘。“情景和今天颇有些类似。”
“我一直很好奇，当年同样是强闯星际轨道救人……”
奥兰因说道：“然后被反而被陆斐尔救了出来。”
“我记得是外勤课？你们意外遭遇了星际海盗。”
“是的。”
斯堪纳医生抬头，用余光端详他脸上的神色。
奥兰因眯眼和他对视。
斯堪纳医生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混沌不清，但被往常的不问世事的神色迅速压制下去，他终于确定了什么。
“奥兰因将军……”
“如果真的怀疑什么，不需要向丰裕提起。”
奥兰因嘴角慢慢绷直，看向这位“帝国创始人中的唯一幸存者”，的确在巴固教授和陆嘉陵都死后，斯金纳医生是唯一一个丰裕的旧交。
奥兰因喊住他：“斯堪纳医生。”
斯金纳医生不做声地拔走了针管，扶眼镜：“注意休息。”
“斯堪纳医生……”奥兰因直起身子，反问他，“我怀疑什么？还是你觉得我会看见什么？”
“奥兰因将军。”斯堪纳的双眼里似乎难以盛放额外的情绪，“我是拖家带口的人。”